“張野,你說什麼呢,我沒有,我隻是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會幹那種勾當,昨天是手機沒電了,而且這種亂七八糟的遊戲,我才沒興趣玩。”說完這句話,楊森砰的一聲就將自己的書包甩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大家見楊森似乎有些生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張野拿著閻王殿昨天晚上問楊森的那個問題開了個賭盤,就以楊森會不會在群裏完成這個任務為賭注。
我是坐在楊森後麵的,上課的時候我特地用筆戳了下他,跟他說沒事的,不用太在意,楊森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就又轉了回去。
第二節是體育課,我們全班都去了操場,唯獨楊森沒有去,體育老師讓我和張野去叫楊森,我們一進教室就看見楊森正呆座在自己的座位上。
“楊森,這節是體育課,你咋沒去?”我走到楊森的麵前,敲了敲他的桌子,開口問道。
“喂……裝什麼裝,有什麼氣衝著我來,問你話不說算幾個意思?咋的,還跟我生氣呢?”張野意識到楊森可能是為了剛剛的那幾句話在生悶氣,當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我以為楊森睡著了,但他突然抬起腦袋,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而後又看了楊森一眼,這模樣,就像是恐怖電影裏麵的鬼上身場景一樣。
“楊森……你……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那麼白,要不要我們兩個扶你去醫務室看看?”我站在楊森麵前,剛想伸手摸他額頭,卻被他突如其來的站起而嚇退了一步。
“我曹,這貨不會是撞邪了吧?”張野瞪大了眼睛,站在我身後問道。
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楊森忽然抬起了手在自己的臉上抓著,一道一道血痕讓我和張野瞬間崩潰。
“楊森……喂,你怎麼了?喂……”我急忙拉著楊森的手阻止,張野緊跟著我,死死地抱著楊森,奇怪的是,不管我們怎麼阻止,他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樣,絲毫未動。
沒過多久,當我們再次抬眼看楊森的時候,我和張野都快給嚇懵了,楊森整張臉都是血,臉頰上還有幾道被自己抓下來的人皮。
“張野,我拉著他,你快點叫救護車……快啊……”我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
張野被嚇懵了,聽到我這一嗓子叫喊後,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楊森砰的一聲就倒在了我的身上,那兩顆被自己用手撕扯下來的眼珠,也落在了我的胸口處。
“啊……”一名路過我們班級窗口的女生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驚悚的叫聲瞬間就回蕩在了我們整座教學樓中。
教導主任和班主任郭勇佳聽到叫喊聲後也第一時間趕到了我們教室門口,當他們看到楊森正滿身是血的躺在我身上的時候,兩人都給嚇傻了。
“楊森……是……是死了麼?”張野拿著電話,呆若木雞的攤在地上,滿手是血的指著楊森的屍體說道。
我嚇的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直到郭勇佳和教導主任合理將楊森的屍體從我身上挪開,我這口氣才算真正的緩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警方將楊森的屍體從學校帶走,而對我和張野也進行了一番盤問,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懷疑我和張野合力殺死了楊森,但到最後在監控室調取了我們班級的監控攝像頭,我們這才洗脫了嫌疑。
“尹陽,你們說,楊森的死,會不會是因為那個任務?他沒有完成任務,所以……”穆天在放學的時候特地和幾個昨天拿了紅包的同學叫住了我。
我抿了抿嘴,心有餘悸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老郭不是說法醫鑒定可能是癲癇之類的病症嗎?”
“放他娘個屁,癲癇?有誰癲癇發作會用手把自己的皮給拉下來的,你見過這種癲癇嗎?我看啊,肯定是……”
“滴滴滴……”
張野話還沒說完,我們幾個人的手機竟在同一時間傳來了一陣微信鈴聲:“楊森同學沒有遵守遊戲規則,在真心話環節說了謊,按照遊戲規則,他已經受到了懲罰,下一個任務,被點名人穆天,張田心,兩人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當著全班的麵脫光衣服跳華爾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