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時人體的一種自然反應,尤其是受到劇烈撞擊或者巨大痛苦的時候,人往往會以昏迷的方式來逃避。
在叢林中昏迷可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身邊還是有一頭吞人猛獸的情況下,艱難的晃晃腦袋,強行讓自己清醒一點之後,張可發現了一件對於自己比較樂觀的事。
張可從樹上掉下來,可是老虎並沒有那種反應速度,樹上的老虎似乎在對著地上的張可愣神,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類自己就下來了。
張可可不管老虎在想什麼,他隻知道也許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了,趁著老虎在樹上沒有轉過身來,用一種撿肥皂的姿勢對著自己,那還跟它客氣?抓起自己的長矛(在路上自己將筆直的木棒削尖了做的,一方麵是作為手杖,還可以起到防身作用)就衝了上去。
貓科動物的命很硬,這是公認的事實,古代傳說中還有過救命貓妖的故事,這位叢林之王似乎也在印證著這一點,縱使菊花部位插著根木棒,臨死前的反抗也著實讓張可喝了一壺。
剛剛還挺拔著想要長得高些好吸收上層陽光的小樹隨意的折斷在一旁,一塊突出的石頭上血跡斑斑,有張可的,也有老虎的,老虎在受到攻擊後展示了自己作為叢林之王的武力,但最終受不了要害的傷痛,漸漸地不動了。
夜晚渾身是血的人類在叢林中隻能是意味著食物,昨天還能去找一棵樹將就一夜,今天胳膊被虎尾掃了一下,腫的厲害,還好手能動,應該沒斷。隻是胸部一陣陣的發悶,嗓子處的血腥味也很濃,不敢張口,怕一張口便會吐血吧。
太陽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叢林的夜幕悄然到來,張可隻覺得一陣陣寒意浸透全身,也許是發燒了吧,這樣想著張可一頭栽倒在地上。。。
夜晚在叢林中昏迷的人可能會以各種體體位被動物做成食物,也許運氣好一點的話,也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上一夜,可是書上從來沒有說昏迷一夜的人會變小吧,張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被老虎弄傷的胳膊變得細小白嫩,並沒有受過傷的痕跡,仿佛疼痛是從沒有過的事。順著耳旁的流水聲走到河邊,河水中的倒影分明是自己十幾歲的時候。
張可覺得自己遇到了某些靈異事件,昨天自己分明沒有發現這條河,要知道對於一個求生者來說,河流就是一條生命線,世界上百分之好多(確實是忘記了)的人類都生活在河流邊上,順著河流走既能夠找到食物,也會有很大的機會找到人類的痕跡。
盡管自己身上發現了這麼多的問題,可是仍然是置身於叢林之中,路還是要走的,索性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背包,帶著疑惑上路。
果然年輕一點的身體是經不住長途跋涉的,再走了不遠的路,張可便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哪裏還有當年特種兵的影子,也對,如果真的是十幾歲的年齡,這種反應並不奇怪。
真正意識到自己穿越還是在兩天以後,張可確信自己發現了古人,縱然神農架外的少數民族著裝可能會有所不同,可是望遠鏡中顯示騎在馬上的家夥分明是穿的是麻衣,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標誌了。
終於是崩潰了,人在大起大落之下難免心神會受到衝擊,前幾個小時自己發現土路的時候還在暗自慶幸,還在想著自己莫名的變小會不會被怪異的科學家抓去切片,可是自己現在分明已經離開了那個有著怪異科學家的時代。
雙目無神,這是一個人茫然的標誌,縱使之前自己有多麼不務正業,有著多麼的牽連,現在卻是被一刀斬去,再也看不到自己所經曆過的愛或者恨,都市的喧囂繁華,軍營的整潔嚴肅,和俱樂部的朋友相互調侃大鬧,隻能是深深的埋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