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瞧馬儀猴急那樣,嗲罵道:“死鬼輕點…弄疼奴家了…”
馬儀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又是想到周芷倩一時興起,此時趴在婦人身上親來親去,根本不顧及下方婦人的感受。
而黑暗中,林蒙化作黑影,閃進馬忠屋舍,帶得燭光搖晃起來,緊接著屋中燭光熄滅,瞬間一片黑暗。
“相公…怎麼回事?”那婦人頗為膽小,剛才恍惚間似看到個人影,此時房間又伸手不見五指,她嚇了一跳,推了推馬忠小聲問到。
馬儀色欲熏心,哪管這些,還在脫著自己和婦人的衣裳,嘴中道:“風大而已,未必還有刺客敢混進我馬府?”
“我爹是朝廷命官,何人敢到我馬府放肆?夫人莫要大驚小怪。”那馬儀語氣得意無比,此時他忽然想到什麼,停下動作坐起身來又道:“聽說林家三小子從小就和周家小女青梅竹馬,那又如何?哈哈…我馬儀想要的女人,他敢和我搶?”
“爹也是老糊塗了,還說要低調,千萬別徹底惹怒林家!林家?林家算個屁呀!就算他們知道我強娶周芷倩又如何?還不是隻有夾著尾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哈哈!他林家又能奈我何?”
馬忠模樣囂張,此時大笑起來,張狂自大至極,馬儀意氣風發,此時又對床上婦人失去興趣,又點燃床邊的燭光,提著燈走向圓桌端起酒杯,再次飲了一大口酒,然後他搖了搖酒壺,閉上眼吧唧著嘴,一副十分享受之色。
“就算他林家在培城響有名氣,家中更是高手如林!但有何用?我爹乃培城堂堂縣令,得罪我馬家就等於得罪官府,林家再厲害能敵一國之力?在這培城,我馬家就是天,我馬儀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林家就算是條猛虎…隻要還想在這國混就隻能給我窩著!”馬儀越說越帶勁,心中愈加得意,神態猖狂到極點。
林蒙早聞這馬儀狂妄霸道,在培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今日一見果然狂妄!通常狂妄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蒙毫不猶豫,在角落悄無聲息一劍而出,月色照射在光滑如鏡的劍身上,使得馬儀眼前一耀,不等馬儀反應鋒利的劍刃帶著殺意撕裂空氣逼去,劍刃眨眼即到,鋒利的長劍直殺馬儀頸部而去。
馬儀等著雙眼望著閃爍起光亮的角落,赫然有一個人影持著劍。
“有刺客!”馬儀瞬間反應過來,準備扯開嗓門呼救。
“咚…”
下一刻馬儀渾身一軟趴在桌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喉嚨處大量鮮血溢出,滴落在地上,發出嘀嗒的滴水聲。
林蒙出劍快如閃電,霎那間就一劍而過,那馬儀還沒叫出來,就撲通一聲,如死狗般趴在了桌上,隻見馬儀身體微微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已然死絕。
而馬儀點燃的燭光也相繼熄滅,屋中漆黑一片,隻能在微微的月光下,看見馬儀趴在桌上的黑色輪廓。
“死鬼,說醉就醉!”那婦人以為馬儀喝醉趴在桌上睡去,而那滴水聲則當作是打翻的酒水,滴在了地上。
婦人完全沒想到屋中還有另外一人,而她的丈夫馬儀已經死去,就如馬儀所說,何人膽敢到縣太爺府邸行凶?完全無法想象!
林蒙等了片刻,見那婦人自顧自睡去,沒去管那趴在桌上的馬儀,便沒有對那婦人下手,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