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怔怔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韓悅眉頭深皺,抬手指著鐵錘怒道:“是你?你他媽有病衝蕭玥扔什麼瓶子?”
“不是我!”鐵錘立刻否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毛炸開,差點跳起來。
“那是誰?”韓悅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母獅子,整個人因為昨晚的事而無比憤怒,她不能忍受自己無法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更不能忍受這個傷害還是自己帶給她的!
“當時那麼多人,場麵混亂的很,我們怎麼看得見啊......”貝斯手喬吉見她怒氣不減,接著說:“那麼多人,也不一定是故意的。”
韓悅當即就火了,一腳把身邊的凳子踢的老遠,憤怒的吼道:“來了三個瓶子,你跟我說不是故意的?怎麼不掉錢過來啊!”
頓時,四合院內一陣安靜,大家都不說話了。
韓悅喘著粗氣,情緒不穩的說:“我今天走上唱歌這條路,就是為了找她,我喜歡了她十多年了,第一次帶她出來見你們就出現這種事情!”
說著她竟有些咬牙切齒,“你們是我的朋友,她是我愛人,我不想因為這事兒以後都不敢帶她出來玩兒了!”
喬吉踹了一腳空氣,說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然後他對韓悅說:“這事我知道,我看見了是木桐扔過去的,不過我隻看到一次,所以覺得是無意的。”
知道是誰,韓悅心中有底,然後對這些隊友夥伴說:“嗯,之後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今天太氣了,從你們吼了,別生氣。”
“嗨,我們都是寫大老爺們,沒事,糙得很,不計較。”鐵錘出來打圓場,他其實也看到木桐往那邊扔酒瓶子,但是男人心思就是粗曠,根本沒有在意。
韓悅問起,他們又覺得這事兒可能就是個意外,把她供出來總覺得有些叛徒的錯覺,便一隻沒開口。
接著韓悅又提前離開,回自己家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
她開的是一輛不起眼的大眾,準備去接人,打電話過去卻說要加班,讓她晚半小時再去。
韓悅就在家裏收拾行李,準備直接賴在蕭玥家不挪窩了。
蕭玥不知道某人已經開始打她的主意了,她今天上班遇到一個難纏的病人。
這人手骨裂了,其實隻要打一個月石膏,讓骨頭自己愈合就好了,不用動手術傷脛骨,是很多人都比較傾向的選擇。
但是這個病人家屬卻鬧著要開刀,說蕭玥是庸醫。
開刀就開刀吧,大不了打兩根鋼針進去,也是一種治療辦法。
這種方式稱為保守治療,很多醫生都會選擇,因為選擇這種方式病人的手不會出任何問題,也不用去判斷他的傷到底是否一定要手術。
對醫生來說,是最保守最穩定的方法。
可是會傷到病人的脛骨,並且後期還要開刀取鋼針,對病人來說更痛苦。
既然要手術,病人骨折已經痛的受不了了,蕭玥立刻讓護士去協調手術室,可是,今天手術的人很多,根本沒有空餘手術室。
蕭玥便給了病人及其家屬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是打石膏,另一個是等明天手術。
病人家屬這就不答應了,開始在辦公室逮著蕭玥就罵,什麼庸醫沒良心還算是好聽的,人生攻擊父母祖宗都開始罵!
他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引來了無數病人的圍觀,隨後,安保人員也來了,將這個人拉住勸架。
這人卻突然大鬧大吼的說:“保安打人啦!醫生要收紅包,不給就不做手術,還讓保安打人!什麼狗屁醫院,什麼狗屁醫生啊!”
蕭玥工作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看著他大喊大鬧整個人都在顫抖,憤怒衝擊著大腦,讓她的臉漲的通紅,“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收你紅包了?安保也沒有要打你,本來就沒有手術室了!你再怎麼鬧也沒有手術室!”
病人家屬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著她說:“怎麼沒有!我剛剛看到有人都被推進去了,你就是暗示我想讓我給紅包!我偏不給,我要去舉報你!你個沒良心的狗屁醫生!”
蕭玥被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說:“你舉報也沒有手術室,今天的手術都排了!”
“無良醫生不給治病啊!庸醫啊!社會墮落啦!”他吼得越發的大聲和淒慘。
本就不善言辭的蕭玥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紅著煙,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漸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