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好可怕……
為什麼沒有人幫助我?為什麼沒有人理解我?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冷漠?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痛苦的人是我,而那些大人們卻依舊不滿意的板起臉了自己原本就冷漠的臉?
不明白啊……我什麼都不明白。E3更好看E3GHK{金}{榜}
肉體被撕裂,心髒被銳利的手術刀劃開,血液也被他們像是貪吃的吸血鬼那樣給抽了個幹幹淨淨。即便是這樣,我飽經痛苦也無法死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拆成零件。
不管再怎麼受傷也不會死去,不管再怎麼痛苦也無法得到解脫,在那個充斥著黑暗、冷漠、殘暴的地方,我就像是一隻可以重複使用的小白鼠那樣,被人肆意作弄,被人肆意利用,被人肆意……虐待著。
當身體不再是自己的,思維也開始分裂,痛苦被本能的壓抑在內心深處,我學會了自我催眠著排斥著所有的一切。否定我受到傷害的事實,否定我痛苦不堪的事實,將思維與靈魂禁錮在肉體的軀殼中,仿佛這樣我就能得到暫時的解脫,可以不用再麵對這充滿血色的現實。
但那隻是在我的內心深處買下了一顆炸彈罷了。
痛苦的壓抑能持續多久?我又能逃避多久?當那宛如海嘯般襲來的強烈惡心感占據身心時,我才明白,我能逃離的現實從來不存在。越是逃避,選擇妥協,就越是被窮追不舍的受到折磨。然後,強烈的憤怒、憎恨在我反應過來時就將我僅存的理智給擊潰。
我成為了嗜殺的野獸……用自己的利爪將那些使我痛苦不堪的全部撕碎。
那一晚,在柔和的月光下,我家的庭院裏,密布著血與肉,內髒與殘肢斷臂。
被鮮血染紅的我,跪坐在庭院中央失聲痛哭。
其理由是什麼,我至今仍舊不明白。
可就這樣,我成為了悲傷傍徨的野獸,開始無助的徘徊,直到我遇到了那個人……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天子用劍指著已經衝脫束縛的楚桐,神色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然而,楚桐仿佛是沒聽見天子的那般,隻是淡淡的舉起了劍,但整個身體卻都挎了下去,嘴裏發出的是宛如野獸般無助的嘶嚎。
充滿了悲傷和彷徨,像是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又像是得到了某種重要的東西那般,喜憂難明的聲音。{金}{榜}
不管是得到,還是失去,對他而言仿佛都是悲傷的。
直視著楚桐痛苦得彎曲的身體,天子提著劍慢慢的靠近著:“喂,你怎麼了?”
沒人理解的痛苦,孤獨一人的悲惶,天子是不會理解的。她是天人,而天人都是些感情淡薄的存在。
在她看來,楚桐隻是受了傷罷了,因為不懂人心,所以天子能夠得出這麼簡單明了的結論。
然而對此時的楚桐而言,一切的東西是都是錯誤的,應該的毀滅。這個世界的現實隻會讓他受到傷害,然後變得不在相信罷了。
不懂人心的天子和失去人心的楚桐,必定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天子走到了楚桐的麵前,用劍指著楚桐,細細的說道:“如果不舒服的話,就放棄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一向高貴的天子還是用這樣帶有溫柔嫌疑的語氣說出了話。
隻是,在下一瞬間,楚桐抬頭的一刹那,天子肩膀上就多出了兩道血痕。
被砍了。
即便在楚桐出手的一瞬間天子就做出了反應,但是天子卻依舊沒辦做出防禦的動作。
楚桐的動作太快了。
“嗚……”天子不由得發出一聲悲鳴,而後立馬了楚桐拉開了距離。接著用憤怒的語氣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偷襲也太沒品了吧!”
然而,天子隨即便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從楚桐灰色而無神的眸子正流出了黑色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