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彩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剛要伸懶腰就發現了不對勁,她不是和公子在雪裏走嘛?怎麼睡在床上了,還有公子呢?
想到這裏,清彩當即掀開被子,就要往門外跑,剛開門就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顧不得旁的,隻感覺這個懷抱有熟悉的味道,抬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公子,長籲一口氣。
朱允誠看著臉上寫滿慌張的清彩,抱起她就往床邊走,清彩隻穿這貼身小衣,這是感覺一陣刺骨的寒,連忙抱緊朱允誠。
因為被朱允誠抱著,兩條光潔的小腿晃來晃去,潔白的腳丫時不時的觸碰在一起。
直到被朱允誠放進被子裏,都不敢抬頭看他,朱允誠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清彩紅著臉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嘰嘰喳喳像個小麻雀,朱允誠就那麼聽著既不回答,也不說話,
看著公子這個樣子,清彩咩了咩嘴,又把頭縮回了被子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在被子裏說道,“哼,公子好壞,不理你了”。
朱允誠也是好笑,對於這個當初撿到的小丫頭清彩,朱允誠並沒有把她當成丫鬟,後麵看清彩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又不能說。
因為這笨丫頭自己都沒發現,隻是感情太過於熾熱,那眼神讓朱允誠實在受不了。
一個笨丫頭,一個笨女人,想想那女人當初說,“我可以娶你”。朱允誠一陣頭大,好了現在求親都求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該幹的都幹過了,就差最後那一下了。
但是現在偶爾逗一逗清彩也是挺好玩的。當初不讓她跟過來其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淡化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為了不讓清彩跟過來,軟話硬話都說了,但耐不住這小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還是讓他跟過來了。
要問,清彩為什麼隻穿著貼身小衣,那是因為朱允誠背著清彩的時候,狐裘上的雪全化成水了,衣服濕了,自然不能穿著睡覺。
再問是誰脫的?朱允誠誠實的回答道,當然是我!
不對,你問這麼多幹嘛?我脫自己娘子衣服不正常嗎?咳咳,當然,挺可愛的……
確實是跑題了,其實一開始朱允誠是單純把清彩當妹妹的,後來發現清彩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也是一陣蛋疼…咳咳,又跑題了。
不能拒絕,不能挑明,讓清彩自己明白吧,他朱允誠也不在乎身邊多了一個撿來的女人,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直接拒絕麻煩的一定是自己。
自從發現解決不了清彩的問題後,朱允誠就發現這次北行意義不大,他沒有閑心插手戰事,隻是這場戰事觸及到了他的核心目標,讓他不得已而為之。
就現在看來,懸壺濟世改變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問題,所以他有了另一重打算。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給李安然和清彩準備一點禮物,也不耽誤時間。
不料,他剛一出酒樓,就被一群人圍住了。嚇得酒樓掌櫃的一激靈,這位貴人可是有商會長老的令牌,他可得罪不起。
不料他剛要呼喊夥計,去“救”朱允誠,好獻一波殷勤,不料隨即一個趔趄。
隻見那群人有不少直接跪下來磕頭了,嚇得掌櫃的又是一激靈,下跪那可是皇上才有的待遇啊,這難道是……想到這裏,胖掌櫃一身肥肉直接甩起來了,“想不到我金龐博也有今天啊!”
當即就要上去跪拜的時候,他發現不對勁了,一群人嘴裏喊的是“大夫”,而不是“叩見皇上”……
機靈的他立馬停下動作,“好險,差點撞到貴人了”。正當他想著朱允誠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就要貼在他身上胖子,暗想,“難道這就是金子財的心腹?挺忠心的”。
一本來想給李安然買禮物的,現在看來得緩一緩了。原來是不知怎麼的朱允誠神醫的名號傳到了這北地邊疆,戍雪城百姓得到了消息,神醫進城了,馬上開始找了起來。
這不一部分找到了,讓朱允誠哭笑不得的事,還給他畫了畫像,起碼有九分像。
這邊疆苦寒之地除了本地的大夫,就隻有官員府邸裏豢養的大夫,根本不可能有大夫來到戍雪城問診。
平日裏,大家有個小病還好,找一找城裏的郎中也就行了,可是大病頑疾根本沒人能治,官員有錢人家能請到好一點的大夫,但他們這些窮苦人家不能啊。
現在聽說有個神醫,醫術高超,而且每到一座城便會在城門口義診兩天。這一下子給了很多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