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冷梅塢,西陵邪將她緩緩放在床上,手指在她臉上摸了摸,感受著她的溫度後笑道:”好好休息。“

臭男人,還知道讓她好好休息,在冰窖的時候怎麼就知道讓她“保暖”而不知道讓她休息,雲隨雁賭氣地點頭:”恩,我累死了……都是你害的。“

西陵邪垂頭,在她額頭上啄了啄,柔柔的,像細雨如絲灑在臉上。

好吧,既然他都知道錯了,那就放過他了。

正被這種意境感染的雲隨雁,忽然聽到西陵邪一臉壞笑地看著她:“休息夠了,還有得你累。”

她猛地瞪眼:“你……你禽獸。”

西陵邪笑得愈加邪肆了:“為夫禽獸,還不是你害的,這兩年,為夫可要在你身上好好補償回來。”

雲隨雁真是有苦說不出,拿起被子蓋上:”不理你,我累了。“

”嗬嗬……“西陵邪瞧她那可靈勁兒,知道她真的回來了,她的表情生動靈活,一顆壓抑了很久的心得到疏解,”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

”恩。“

西陵邪離開後,雲隨雁就安心地閉上眼睡下了,這期間,沒有誰打擾她。

阿鈴得知了小姐醒過來的消息,很早就趕去冷梅塢,隻是被攔下,說小姐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多做休息,懂事的阿鈴雖然很想看到小姐,但是為了小姐的身體,她還是默默退回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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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香春依舊熱鬧,隻是老板已經不在。

南世君但凡有空,都會去洞香春走一走,管一管。

當然,他做的更多的就是,在之前雲隨雁休息的閣樓裏喝著酒。

正在喝得爛醉的南世君抬頭,卻見一名碧綠長裙的少女正歎著氣看著他,大眼睛一溜一溜的轉著。

“君哥,你怎麼還在這兒喝酒啊,有一個好消息你大概是還沒有聽到吧,那我告訴你吧。”寧筱慧放下手中的劍,拉開凳子也坐了上去,然後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啜飲了一口。

這酒啊,沒事的時候喝著還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此刻她有心事,所以喝起來,還真的有一種品嚐到其中滋味的美妙感覺。

難怪世人都愛借酒消愁。

消不了愁,隻是麻醉自己的感官罷了。

南世君醉眼朦朧抬眸:“你這丫頭,怎麼又跑下山來了?”

“有人讓我下來的。”

“誰啊?”

寧筱慧不說話,隻是默默又喝了一杯;“是誰你就不用管了,我隻是想跟你說,王妃回來了。”

“嗒……”南世君手中的酒杯被碰倒,他猛地抬頭,桃花眼煥發著難以言喻的激動:“王妃,誰的王妃?”

“西國還有幾個王爺,王爺還娶過誰?”寧筱慧雖然不知道君哥在想什麼,但是她覺得君哥的這種模樣,大抵是跟那位王妃有關的。

回去想了很多,又結合自己在涪城所發生的一切,她才知道自己很多事情都被瞞在鼓裏。

比如,王妃就是雲小姐,雲小姐其實就是洞香春的那個老板。

這樣說來,就說得通了,君哥在洞香春的時候,就表現出對老板不同尋常的關心。

雖然君哥總是一副我就是這麼風流的模樣,讓人很難揣測他心裏在想什麼,可是經曆了一段傷心的感情之後,寧筱慧漸漸明白了隱藏在君哥眼底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