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十七(45)(1 / 3)

“惡毒?”向秋清道,“送人去極樂世界享受另一種人生是惡毒?那……給你們看看更惡毒的吧!”罷,向秋清慢慢伸手撕下了臉上的一張皮,在別人的驚慌中,她露出了自己真實的麵孔。

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肖上泉發誓那是自己見到的最為恐怖的一張臉。皮膚上皺裂刀痕溝壑一樣刻在眉鼻之間。一隻壞死的眼睛露出單色的眼白,頂在斜歪的嘴上。真的是“車禍現場”啊。向大師,你是因為自己獨特的容貌才創作了易容法嗎?太同情你了!

向秋清繼續道:“這是五年前,我與尚千刀在奪膽之戰中的一場大火裏所留下的痕跡。嗬,這可不是尚千刀的錯。當我終於殺死尚千刀時,卻不知自己早就中了流水的埋伏。那丫頭知道我有蛇膽,便將我引進全套作戰,即將勝利之時,她點燃了地下一觸即燃的幹草,欲將我燒死在大火之中,好奪取我的蛇膽。哼,這丫頭為報複我下的穿腸毒,竟給我下了這樣一刀易容難題!讓人痛不欲生地殘活早世界,她這才叫惡毒。”

上泉又震了下,原來……原來流水還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從真相上來看,向大師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流水,你做得不錯!

“那可對不住了!”紀憲道,“向大師,我是不會同情你的。,我的刀也不會放過你!”

“是的。雖然流水不該那樣對您,可那隻是對好人而言。流水是個痛快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今晚我就要替她報仇,您休想逃走。”肖上泉也不肯放過眼前的人。但話音剛落,敵人轉身就逃。

“休想逃走。”紀憲怎麼會放過殺母仇人,立即追趕。

肖上泉見狀也飛身跟了上去。

向秋清在一樹林處停住了。背對敵人,她未動劍也未說話。

“把我們引到這裏,無非就是躲避安殿!”紀憲知敵人意,“其實後來你會發現,在哪裏戰鬥都一樣。因為你隻有死路一條。”

拜鳥節明亮的月光投射於稀疏的樹林間,微風弄得樹葉沙沙作響。黑不能嚇到人,過分的明卻讓人心慌手亂。吸血鬼似的的蝙蝠劃破耀眼的月,留下和諧的拜鳥節裏一份異樣的痕跡。向秋清轉過身,枯槁的手指帶著疤痕晃出了一根長棒,指向敵人:“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不過,現在也不晚。”

肖上泉心裏隱隱有些緊張。她努力使自己平靜。紀憲大人,如果你不行,我會幫忙的。流水這丫頭被向大師害苦了。

報仇心切的紀憲首先出劍攻擊.“鐺”的一聲,一劍抵在敵人長棍上。紀憲繼續出力。哼,什麼破棍,斷了!了結你這個醜八怪!嗯?怎麼?木棒斷了還是連著的。可惡,是雙截棍!

年少輕狂!向秋清嘲笑敵人的輕率。她雙手出力,左手捏緊棍子一端,擰轉後打向敵人的腦袋。哼,小子,看清楚,不是雙節,是三節!嗯?敵人不見了?這家夥!嗯?糟糕

啊?肖上泉看得有些發愣,紀憲大人為避敵人一棒,向上一個翻越後竟不見了!她向上看去,月懸樹梢,紀憲大人不見蹤跡。

切!向秋清地嘴角露出了幾絲笑。好個紀憲兵統,原來輕功了得。不過,即使你停在樹上也沒關係,那對我毫無威脅。因為你總是要下來攻擊我的。來吧,給你創造一次證明生不逢時的機會,就和安靈靈一樣。

不要得意太早,老妖怪!紀憲在樹上稍作停息。看準目標。他一劍俯身刺去。去死吧!嗯,糟糕,是肖上泉公主,紀憲連忙收劍。沒想到剛落下,敵人的棍棒就甩了過來!他立即轉身而避。

嗯?又不見了小子果然有點功夫。向秋清慢慢移動腳步,尋找敵人。

為什麼?明明看到的是敵人的樣子?怎麼眨眼功夫就成了上泉公主?收劍對方又變了回去。為什麼?易容法嗎?難道這就是易容法?!躲在一棵樹背後的紀憲有些氣憤。照這樣的情況下去,自己保命是沒有問題,可要想消滅敵人恐怕得靠五獸奇膽的力量。不然,自己才是死路一條。不好,敵人從左邊殺過來了。紀憲起劍相擋。果然一劍抵住了敵人的棍棒。他趁機攪纏自己的劍,欲將敵人的武器抽離出來,不想剛出力,敵人竟鬆手讓出了自己的武器。紀憲已出力,棍棒已被甩走。但同時,敵人跟隨她的武器一同不見了。啊?紀憲徹底不懂了,難道敵人的輕功也不在話下?

這就是易容法嗎?兼速度,輕功,改變容貌為一法?肖上泉不解。沒見過向流水使用這些招術,是向大師吝嗇沒教嗎?糟糕,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敵人藏身何處。紀憲大人,你要小心!

紀憲小心翼翼尋找敵人,一個後退,他觸到身後晃動的物體。一驚,轉身看見敵人的三節棍在一棵小樹上晃蕩。看來,敵人並沒有拿到武器。紀憲再次轉身尋找敵人。不想剛邁開腳,脖子就被敵人的武器套住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難道……“啊……”紀憲被敵人的武器套得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