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人之中,張鐵刀的武功最高,感應最為靈敏。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森冷的氣機從河底潛過來。
是那頭惡蛟。
張鐵刀一口將酒水喝盡,將酒壇掄起砸在腳下的大石上,說道:“瑞兒。看清楚了。”
張鐵刀手一翻,背後的後背刀當即飛出,落在張鐵刀手上,一股真氣從張鐵刀身上衝去,張鐵刀身上的蓑衣頓時飛出。
張鐵刀三步臨空,站在江麵上方數尺。大喝道:“斬龍式。”
一刀斬下來,一道刀氣有丈餘之長,彈指之間,沒入元江之中。
一聲沉悶的吼聲從元江江底傳出。
元江江水衝天而起,一顆龍頭從元江之伸了出來。
好大一條蛟龍,單單是一個龍頭,就有一人高,一對血紅的眸子,散發出一種冰冷的俯視的威嚴,更不要說他好像一根根長矛的牙齒,不要說一個個石磨大下的鱗片。隻說蛟龍身上散發的一股無形的壓力,就讓張瑞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是龍威,是一種生命本質的壓力。
隻不過這蛟龍頭上一道血色的痕跡,讓蛟龍的威壓並不是那麼堅不可摧。
這一道血痕正是張鐵刀根根那一道斬出來。
張瑞所麵對的不過是餘威而已,而張鐵刀所麵對卻是實實在在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
張鐵刀深吸一口氣,一瞬間點燃了渾身真氣,人刀合一,化作一道刀光,斬向惡蛟。
惡蛟身軀龐大,一時間躲閃不及,又被斬中一刀,一時間大怒無比,身子一抽,幾十丈長的身軀,頓時甩出。
如此龐然大物猛然如此動作,一瞬間帶出無數噸江水。
“咚”的一聲,張鐵刀與惡蛟硬拚一記,一股氣浪從一人一龍硬拚的地方爆發出來,家待著無數的江水,向四方迸射而出。
張瑞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清羽已經暗道:“不好。”一隻手拎住了張瑞的衣領,飛速向後麵爆射而去。一隻手,將紙傘擋在兩人麵前。
趙清羽的將十成真氣都灌輸在紙傘之中。刹那之間,無數迸射的水花,好像是利箭一樣打在紙傘之上。趙清羽帶著張瑞暴退近百丈,才在一顆大樹上落腳。
張瑞下意識的看了紙傘一眼,才發現此刻這紙傘,已經千瘡百孔,根本不成樣子了。
張瑞不由咋舌,他自然能看的出來,在趙清羽真氣加持下的紙傘,不啻於銅錢鐵壁,但是卻被張鐵刀與惡蛟的戰鬥餘波給硬生生的打破了。可見與惡蛟戰鬥的張鐵刀又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張瑞不由的問道:“師傅,我父親他能打贏嗎?”
“能打贏?”這個問題趙清羽他也在想,他說道:“你父親是元江第一高手,再加上手中所持的屠龍刀,是整個元江上下所有珍貴材料集合在一起打造出來的寶兵,還有歐冶大師以身為祭,威能之大,不在神兵之下。如此相加,這惡蛟定然不是對手。”
張瑞聽得似懂非懂。隻有點點頭,相信趙清羽的話。
隻是趙清羽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暗道:“每逢蛟龍出世,就會夾帶無窮水勢,因為蛟龍是龍種,先天帶有水行。與江河相接,所謂蛟龍出世,正是蛟龍修煉到緊要關頭,已經控製不住自身的水性,與江河湖海相接,泛濫成災。凡是有如此威能蛟龍,離完全蛻變成龍,不過一步之遙,可以說,已經是神獸之軀,想要擊敗蛟龍談何容易啊?”
趙清羽心中並不是多看好張鐵刀,心中續道:“張兄,不過你生死如何,我一定會照顧好瑞兒的。”
趙清羽餘光掃過張瑞,隻見他還在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