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當家機敏的很,張瑞剛剛一動,他立即喊道射。
一瞬間崩崩的弓弦之聲,不絕於耳。這些海盜都是被胡大當家調教過的,射箭很有章法,他們並沒有一窩蜂的向張瑞射,反而好像是布陣一般,在在張瑞身前,身後,各個方位都有布置,張瑞縱然跨出了丈餘之遠,也沒有跳出這箭陣的覆蓋,張瑞隻覺得後心一涼,立即身子一轉,一根利箭擦著張瑞射了過去,這僅僅是開始,接下來狂風暴雨一般的箭矢向張瑞撲了過來。
張瑞暗道:“這姓胡的,定然是再軍中廝混過。”他看得分明,這種箭陣,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說簡單,就是用一堆弓箭手,射一個人而已,但是說困難,對一個高手來,在方寸之間,躲避箭矢,實在是一件基本功的基本功,並不是說,你射出去,就能射中的,但想要射中高手,的確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而能做的好的勢力,隻有軍隊。
軍隊高手組成的箭陣,縱然是天人級別的高手,也不願意直麵其纓。
張瑞既然猜出胡大當家在軍隊之中廝混過,也就絕了什麼僥幸之心,隻見他長刀一閃,快如閃電,一瞬間不知道斬出了多少刀,一刀接著一刀,好像一道光幕將張瑞給包裹起來,叮叮當當的箭雨撞擊在這光幕之上,紛紛百彈飛。好像是天女散花一般,以張瑞為中心,彈出的箭矢一層層的排列開來,好像是一個大大的花瓣一般。
暴雨不驟夕。這箭雨也是一樣,一般的士卒急速射箭,射出十幾箭也都渾身無力,必須歇上一會兒,否則身體會吃不消的。
但是張瑞硬頂過一陣箭雨,當箭雨開始稀少的時候,他心中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道:“僥幸。”
的確僥幸的很,張瑞開始迎接箭雨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托大了,不要看張瑞很是瀟灑,站在原地不動,迎接百餘人的弓箭攢射。但是卻不知道張瑞的真氣消化,就好像是流水一般,刷的一下見底了。如果這弓箭手,再多一些,不用多多少,就三十五十,張瑞恐怕真被射成了馬蜂窩了。
故而張瑞一抓住一個喘息之極,什麼也不說了,身子一竄,貼地而行,活像一隻大耗子一般,竄入海盜之中,隨即一股股刀氣激射而出,本來還是好好的人,轉眼就變成了殘肢斷體飛了出來,一聲聲慘叫隻能聽到半截,剩下的就成了不明意義的嗚咽了。
一瞬間死在張瑞手下的少說有幾十個之多。
“混蛋。有種衝我來。”胡大當家緊跟在張瑞後麵,也不用什麼兵刃了,一拳打出,這一拳氣勢如虹,好像是打出的根本不是一拳,而是胡大當家所有的精氣神。
張瑞明顯的感到了身後的威脅,二話不說,回首一刀,這一刀帶著紅色的刀氣與胡大當家的一拳撞在一起。
轟的一聲,張瑞感覺一股大力從刀麵上傳來,忍不住的退後了一步。但是胡大當家更慘。煙霧散去之後,也看不出胡大當家到底退了幾步,但是他渾身上下,一下子邊做乞丐裝了,被飛濺的刀氣割得一片一片的,特別是右手上,道道血淋淋的刀痕,縱貫整個手臂,手指上的鮮血點點滴滴的落在地麵之上,都流出一灘血。
張瑞說道:“這一拳,可是軍中殺法?沒有想到你最厲害的不是那兩根鐵鏈,而是拳頭。”
胡大當家還想說什麼,一張口,一股鮮血噴出來,在也撐不住架子了,身子一處處傷口都滲出血來,瞬間他好像變成了一血人,咬著牙說道:“這次我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