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不由的陷入了長考之中。
這份名單上寫得都不是一個人,而是大大小小的海盜勢力。其實在海上行船,盜與商本來就分不大清楚。這些大大小小的海盜雖然也打劫商船,但是並不是他們不行商了。而馮家的商船並不是那麼人畜無害。隻是比起海沙要收規矩的多。
張瑞暗暗思考:“如果馮氏為我配一隻船隊,那麼我豈不是成了馮氏的客卿一流,真的到了關鍵時候,這隻船隊聽誰的?”張瑞其實並不是很在乎這海狼島,但是他卻深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馮家真的是白蓮花嗎?不留上一手,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故而張瑞決計不能成為馮家手中的傀儡,最少不能完完全全為馮家架空。
“如今之計,唯有先拖上一拖了。”張瑞想道。
張瑞咳嗽兩聲說道:“我與王錢一戰,受傷非淺,一時半會也出不了海,這件事情先放一放,讓我思量一番。”
馮如山心中又些失望,但麵子上絲毫不漏說道:“好,此事容後再議。隻要張少俠,就名單上的人統統清除了,我馮家決計不會虧待了張少俠,還會給張少俠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張瑞說道:“卻不知道是什麼驚喜。”
馮如山正想回答,忽然聽下麵咳嗽兩聲,說道:“喂,如山叔叔,你們說完了嗎?”
說話的正是馮淩雲,她聽著兩人雲裏霧裏的話,早就有一些不耐煩了,聽馮如山要說出馮家嫁女的決策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的心頭一慌,連忙打斷他們。不等馮如山回答,馮淩雲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張瑞,眼睛之中閃過一股躍躍欲試的光芒,說道:“聽說你很厲害,咱們下場比劃一下半。”
張瑞正想說什麼。馮淩雲伸出說道:“我知道你有傷,這療傷丹藥,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怎麼樣?過幾招吧。”
張瑞看著馮淩雲手中一丸丹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馮如山一看,說道:“這一丸丹藥是療元丹,雖然不是什麼療傷聖藥,但也是我馮家弟子必備的療傷藥,還是有幾分藥效的。”
張瑞心中一動,這幾日以來張瑞一直在用水磨工夫驅除體內的真氣,他的外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內傷的治療才剛剛開始。張瑞估計最少要幾個月時間慢慢的療養。甚至可能留下病根。此刻有一顆療傷丹藥在張瑞麵前,張瑞豈能不想試試。
張瑞說道:“好,既然馮小姐有意,我張瑞定當奉陪,不過今日天色已完,不妨明日再行比試如何?”
其實天色晚不晚並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張瑞需要有時間服用丹藥療傷。
馮淩雲說道:“好,一言未定。我們明日在戰。”說完,將丹藥留在桌子上,竟然不管馮如山徑直走了。
馮如山有些尷尬,對張瑞說道:“這位是家主千金,還請張少俠多多包涵。”
張瑞說道:“哪裏哪裏,馮小姐英姿颯爽,卓爾不群。有什麼可包涵的。”
兩人寒暄兩句,馮如山也走了,張瑞拿起所謂的療元丹,徑直到了後房。關緊門窗。吩咐下去不能打擾之後,才盤膝坐下,手一捏將丹藥的蠟封給捏碎。
張瑞先是聞聞,然後用指甲刮下一點嚐嚐,確認無毒之後,在才開始服用。
這枚療元丹一落入張瑞腹中,立即化作一團熱氣散開了,這團熱氣滲入張瑞的四肢百骸之間,一點點的修補張瑞的經脈,也將異種真氣一點點的融化成最原始的天地元氣。
張瑞立即開始運功,在藥力的幫助之下,療傷進程幾乎上是一日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