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有一個女友,他們在一起三年,最近打算結婚。買房太貴,戴明微薄的工資買不起,他不願靠女友的父母,也不願向自己的父母伸手,所以和女友商量結婚後一起租房住。他一直認為租房要比買房定居一處自由,也不用被一套房子束縛了自己的人生。
況且他們打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要小孩。他們自認照顧自己也勉強,何談照顧小孩。再加上戴明認為女友生孩子也痛苦,生活花費又巨,這樣一來,就尤其阻礙自己和女友施為自己的人生了。
房子在半月前物色好了,押金也交了,結婚日期也定了。
……
昨日,戴聰在電話裏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事後戴明打電話給父母確認了這件事。
“他這幾年在做什麼?”戴明回到久違的父母家中,問一臉蒼老疲憊的父親。
母親坐在沙發上低聲抽泣,淚眼無神的望著麵前髒亂的桌子,哽咽道:“從去年五月開始,他就成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也不洗澡,我想去打掃他也不讓,不曉得他到底在裏麵做什麼。前天晶晶回家來看我們,清早我叫晶晶吃飯,發現……她,她不在房間裏。”
父親坐在飯桌前,臉色痛苦的看了眼母親,歎了口氣,皺著已有泛白的跡象的眉接口道:“後來我去敲聰聰的門,他也不在房間裏,當時我以為他出去了。後來……”
……
“先不要報警。也不要告訴親戚、任何人。”
從昨天開始戴明就一直在嚐試撥通戴聰的手機,每次都能打通,但就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他打開戴聰的房門,一股類似硫磺的刺鼻氣味頓時撲鼻而來,戴明皺眉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扯著窗簾扇風,欲驅走這難聞的氣味。硫磺味?他的房間裏怎麼會有這種味道?戴明回首見到站在門外緊皺眉頭,滿麵悲苦之色看著自己的父親,同時,耳邊又傳來母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戴明放開了窗簾,抬起右手,不斷摩擦著自己的額頭,不由有些揪心的閉上了眼。
自己這些年來,隻顧自己的生活……
但戴明不走自己想走的路,他會過的很痛苦,他會過的不知為何生。
窗下,一本靜躺在半開的抽屜裏的黑皮書吸引了戴明的注意力。
戴明注意到那黑皮書約有一指厚,書麵俱是黑,材質似紙似皮,書麵隻字未有。
門口的父親去安慰母親了。
戴明伸手去拿,觸感陰寒,似有一層陰寒之氣遊離在黑皮書表麵一般。他皺起了眉,看了眼鋪張整齊的床被。他把書從抽屜中拿出來,朝窗坐在了床上。
“為什麼?或許是他的女人離他而去,生意失敗,長期離群索居封閉自己導致他忽然精神失控吧。”戴明在思想戴聰為何綁架妹妹的事情。
如果報警,事後戴聰必會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這是戴明不願看到的。
再等等吧,或許他衝動過後,會把晶晶帶回來的。
等了一天,事情毫無進展。
戴明從趙美所在的醫院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中。因為他們還未結婚,戴明的女友現在還住在她的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