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笑了,“來自黑皮書。”
佚名忽然想通了什麼,臉色複雜的道:“所以你說我哥可能沒有死?但我看到他被兩塊大石頭壓碎了頭,確實死了。”
戴明堅持的認為所有能看到黑皮書上的字的人都可能沒有死。他的哥哥,自己的哥哥。
“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怎麼來自黑皮書?具體怎麼從黑皮書上得到力量?”佚名很好奇。此時的他,僅僅是好奇。
戴明摸了摸自己的臉,皺起了眉,坐在了什麼吃的都沒有的餐桌上,眼睛看著前麵的白牆道:“二十三年來,我隻在我哥的房間裏摸過一次那本黑皮書。直到我見到你,才重新又見這黑皮書。而且,二十三年前我看到的黑皮書上的內容和現在看到的內容不一樣。”
佚名搞不懂了。他徹底的搞不懂了。二十三年,僅僅摸了一次黑皮書,怎麼就能從裏麵得到力量呢?佚名沒有問,他在等戴明自己說,他想說的話,會解答自己的疑問的。
“你餓了麼?”戴明問。
佚名歎了口氣,合上了彌語書,“他們走的太幹淨了,什麼吃的都沒有。”
“其他房間找了麼?”
“沒有。”
“為什麼不找?”
“我想歇歇。”
髒狗忽然吠叫。
轟鳴的飛機聲劃破了靜。
戴明和佚名同時臉色大變,心知陽國的轟炸機來了。
戴明抱起佚名,從高樓跳下。
轟隆一聲巨響。那棟黑樓被一枚從天而降的炸彈炸毀了。戴明在空中詫異回首,居然看到那條髒狗咬住了自己後背上的褂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後背上。
他來不及多想,運氣落地後,腳下猛的發力,穿梭在硝煙和房屋倒塌的落石之中。他要到城外去。那裏不會是陽國轟炸機的目標。
但他錯了。這次來的不僅是陽國的轟炸機,還有坦克、戰車和精銳的士兵。這座城市被包圍了。
佚名被戴明橫抱在手中看到了前麵橫列的一排坦克和戰車時,他感覺自己要死了。髒狗還咬住戴明的後背的褂子不放。仿佛它也知曉戴明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戴明歎了口氣,回身又跑回了正在被轟炸機轟炸的城中。戴明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直麵坦克和戰車,還有無數士兵手上的槍,必死無疑。若在城中靜待,待那些包圍的士兵分兵進城的話,還能活下去。
“佚名。”戴明把佚名放下了,喊了他一聲。
佚名想讓自己鎮靜,但做不到。他的腿在顫抖,他現在還不想死。他還想娶一個愛自己的善良的女人。他連女人美好的手都沒有摸過,他連女人美妙的身體都沒有看過。他想摸,他想看。
轟隆爆炸聲。偶爾刺破爆炸聲的慘叫哭喊聲。
“怎麼了?”佚名勉強笑,盯著戴明的眼問。
“我一個人能活下去,帶著你,就有危險了。你能理解麼?”
若在不危及自己的情況下,戴明樂於助人。若危及自己了,戴明絕不會允許有人拖自己的後腿。
佚名懂了。他的臉變的難看極了。他不甘心的扯著戴明的手道:“你不是從黑皮書上得到了力量嗎?你能不能教我?教我從黑皮書上得到力量?我不會拖累你的,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