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你可知三萬年修為意味著什麼?”
少卿低頭思索片刻後,笑道:“意味著一個白清顧?”
難不成在少卿心裏一個他自己等於五個白清顧?被她這麼一說清顧啞然失笑起來,笑眯眯的抱著少卿,使出風決吹開房門,大步流星的向屋子外麵走去,穿梭在曲折回旋的長廊中,夜間巡遊,做事的仙娥看到這情形都以低頭回避。
少卿也是好臉麵的人,一時間被如此多的人用異樣驚奇的眼光側目關注,將頭深深埋在清顧的懷裏,憤憤低語道:“不是說不要你的內丹修複了麼?大抵修養些時日便緩過來了。還出來做什麼?”
看著在自己懷裏的人頭都不敢抬起,吞吐出的溫潤細膩的氣息繚繞在胸前,清顧心情甚是愉悅的放慢了腳步,享受著這片刻的安穩。
感覺到清顧步履漸漸緩慢的少卿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探出頭張望起來,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四周除了嶙峋的峭壁,披著月色朦朧銀光晶瑩剔透的宮殿,連一個人影都沒了!詢問道: “這裏怎麼忽然變的清冷起來了?明明方才還能聽到仙娥們向你打招呼的聲響。”
清顧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蓮山的仙娥估計是以為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怕被滅了口,遠遠的都躲了起來,給我們行方便。”
秘密,什麼秘密?行什麼方便啊……蓮山上的人都這麼小心翼翼,累心累身的,甚是無趣。
感覺身上依舊有疲乏感,少卿也就沒再要求清顧把自己放下來,閉眼隨口說道:“小清顧抱人的手法嫻熟,技巧恰當,看來經驗頗豐啊。”
清顧低頭看了眼在自己懷裏享受的白眼狼,不吃虧的忙回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嫉妒我曾抱過其他的女子?”
少卿扭著身子試圖找個最舒服的方法,不走心的接話道:“怎麼會?!我隻是想著等回了自己的神殿定要讓身邊服侍的人與你多學著點。偶爾這麼躺著感覺還是蠻奇特的。”
清顧停下腳步,任由少卿在懷裏擺弄折騰著,心歎也就沒心眼的頑石才能說出這種傷人的話語,嘴中略帶苦澀的問道:“這麼說你是存了要離我而去的心?”
有家不回去,難不成留在他的風清殿處理自己的事務不成?再說自己沒了記憶這麼久,回去可是有一堆麻煩事等著呢。
少卿睜眼瞥了清顧一眼,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春風吹過峭壁的嗚鳴。
有些尷尬的探頭假裝看廊道邊護欄外的景色,山下冰雪融化形成的股股溪流,大概是因夜裏溫度有所降低的緣故,不再似白日裏湍湍流淌,涓涓細流上偶爾飄著片片浮雪浮冰,索然的少卿向下望了眼,高處不勝寒身上竄出陣陣冷意,打了個哆嗦,向清顧懷裏蹭了蹭,白了一眼他道:“我雖然沒了記憶,但是神職在身,總不能丟下攤子撒手不管了吧?站著說話不腰疼······”
聽她這麼說,清顧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隻要少卿沒對自己心生厭惡便好,感到方才少卿向下望的時候身子微微顫抖,便向廊道內側走了走,如星光燦爛般笑道:“你說我現在站著說話腰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