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羽斜眼瞥了一下少卿一身的行頭,嘟囔道:“隻有你!還有這閑心操心臉麵的問題。”
清顧瞪了一眼還在鬧別扭的銀羽,拉著不知該如何接話的少卿退到離銀羽三丈遠的地方,安慰道:“你的徒兒心裏委屈,見不得你受委屈耍小性子而已,不過我也見不得你受委屈,少卿你這樣穿戴真好看。”
一見他們二人躲開了自己,銀羽不甘示弱的湊了上去,指著少卿身上的長袍,一臉鄙夷的看著白清顧道:“沒見過世麵!能不好看麼?這哪裏是能隨便穿出來的普通長袍?!看到上麵的遊龍沒?是我師尊的魔獸,龍背脊上插的劍是她的神劍。”
還從未聽說過把魔獸還有神劍存在長袍裏的法子,清顧伸手掐了一把少卿水潤的臉,笑道:“小石頭百寶箱的本事還真是了得,我青丘就指望娘子發家致富可好?”
少卿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打掉了清顧在自己臉上的手,扁嘴道:“小氣鬼,算計我的話,昨晚的事就不算數。”
銀羽不滿的一把推開站在少卿一旁的清顧,在自己心裏師尊可從來沒被人這麼占便宜,伏在少卿耳邊小心問道:“師尊,如果我沒聽錯,他說的是娘子!”
少卿抽動著嘴角一把攬過銀羽的肩膀,湊在他耳邊埋怨道:“還說!昨夜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你不見了你的蹤影!你可慘我了!”說完不解恨的在銀羽身上掐了一把。
“嗷!師尊!有什麼你直說!掐人做什麼!我昨晚不是看你和白清顧有話單獨要談麼?誰知道我才離開一會兒,他就開了結界!”銀羽一下跳到離少卿遠遠的地方,頗為不公道的說道,又看白清顧春風滿麵,心神蕩漾的表情,心想著決不能讓死狐狸又得逞什麼奸計,揉著被少卿掐過的胳膊,又站了回來。
少卿腦子中又過了一遍昨夜的情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嫣紅著臉,拉著銀羽的耳朵低語道:“反正他是知道我是女君了!不僅知道了,還賴上我了!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就······”
她看了一眼,站在廊道依舊俊美仙逸的白清顧,神神秘秘的拽著銀羽耳朵避開清顧又道:“就······答應他先試試······你說神界的人會不會說我老牛吃嫩草?”
銀羽看了少卿一臉愁苦的表情,心裏真當是好笑,繞來繞去,師尊竟然是栽倒青丘狐狸的手中,故意加重語氣,唏噓道:“會!不僅是老牛吃嫩草,現如今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你是女君,你在神界還會背上擾亂神界秩序,帶頭不良風氣的罪名。”
對銀羽答案感到頗為不滿意的少卿,直起身板兒,拍了拍胸脯,傲然道:“切,讓他們說去吧,大不了宣告魔神是女君的事,我一個十六萬年的神君就不能吃那顆嫩草了?再說白清顧是個狐狸,才三萬年就老奸巨猾的慣會哄騙人·····”
清顧見少卿故意避開自己,拉著銀羽談話,從袖中取出桃花扇閑的無事輕搖起來,靠著欄杆欣賞著眼前賞心悅目的少卿,動時若鴻雁展翅而飛,蛟龍騰雲而舞;靜時若月下之輕雲,雪山巔之白蓮,越看越覺得心裏美滋滋的,自言自語道:“降的了魔龍,舞的了神劍,素手鍛造神器,小頑石在神界也算是活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