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西顧一把將月顏的臉埋在自己懷裏,威嚴的掃視著夏夕問道:“你是誰!”
月顏聽出西顧聲音裏肅殺之意,忙低聲道:“她是我的侍女叫夏夕。”
夏夕見月顏和淩風公子如此親昵,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嘟喃道:“娘娘你們······”
西顧眸中黑瞳閃著凜然的殺戮之氣,果決的說道:“這人不能留,你再尋個侍女吧。”
月顏抬頭望著西顧銳利如膺般的眼神,知曉他話中的意思,不忍的說道:“我不忍,你讓我探探她的口風,若是她有什麼舉動再把她······”
她從西顧懷裏站了出來,向夏夕走去,低聲威脅道:“夏夕,你可還記得我選你之後與你說的話,風靈女官囑咐你的話。”
夏夕跌坐在地上,仰望著月顏,她看出了月顏眸中的疼惜,終是明白為何自己家的娘娘為何對皇上總是那樣不冷不淡,不爭不搶,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低頭道:“娘娘心裏住著將軍,將軍呢?他也在乎你?我的命是娘娘的,你可以拿去。”
月顏沒想到夏夕會是這樣回答,伸手撫著夏夕還稚嫩的臉容,苦笑道:“夏夕,我不屬於這裏,終有一日會離開這牢籠,與他遠走高飛,就像這桃樹隻是雕給我和他看而已,念著我的初心罷了。”
說完她靜默地扶起夏夕,伏在耳邊道:“現在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我的寢殿裏,不要出來,我不殺你,可我保證不了西顧動這樣的心思。若是你想告密盡管去,這我還是不怕的。”
誰也沒法保證夏夕將來會怎麼樣,但是現在既然自己不忍殺她,那就留著吧,這寂寥的宮中多個伴也是好的。
月顏鬆開夏夕,踹了一腳她,閉眼道:“還不進去?”
夏夕看了眼一直如狼警惕的滄西顧,被月顏這麼一踢,生了根的腿腳才能邁開,拔腿便往寢殿裏跑。
月顏閉眼聽到殿門關閉的聲響,扭頭望著西顧說道:“她的性命留給我吧,若是她害了你,我定是不會放過她。”
西顧知曉她可以控製好一切,牽起月顏的手,柔聲道:“我全都依你。是我的錯······”
月顏急忙伸手捂住西顧的嘴,搖頭道:“是我的錯,給你皇兄添置幾個新人也不錯,免得他日日遷就於我,心中卻不得舒暢。”
為什麼總是要為別人著想?到底是誰心中鬱結到快要殞命!西顧拉住月顏捂上來的手,怒言道:“月顏!”
月顏卻淺笑的搖頭道:“你今天開了這麼大的局,沒有我怎麼能成?我們去禦書房看看去。”
西顧神情糾結的問道:“你當真要去?”
月顏無奈的說道:“你的醋意又是白來的,這幾日你天天和他在一起,自然知曉在他心中我是怎樣的位置,即便是其他氏族脅迫,他也未必就範。”
與此同時,禦書房裏,月然宰相、明瀚學士、慕容雲將軍、宗人府丞的樂浩,四個老頭子,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處,當真是別扭之極,滄西決坐在首位,低吟的說道:“各位愛卿?什麼事把你們吹來了?還這麼齊全?月宰相先來吧。”
“皇上!你和我孫女成婚還沒一個月!滿城謠言什麼妖女禍國的話!把皇上弄得五迷三道,成婚五日不離龍辰宮,即便是到了鳳闕殿都是夜夜笙歌!倒是給了不安分的人家找了話柄子,說我的孫女修煉了妖術。”
樂浩今天本是趁著謠言,想要給皇上填充一下後宮,免得遭人詬病,說自己這內務府的職位不稱職,趕緊接話道:“宰相大人,你這是話裏有話啊?誰不安分了?”
說著他又扭頭對著西決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我不過是前來上奏,關於充盈後宮的問題。民間流言四起,終歸是對皇室名聲不利,獨寵後宮對無雙娘娘也不是什麼好事,不巧和宰相大人撞上了而已。”
西決大概也知曉了這三個人的來意,望著一直休養在家的慕容雲道:“慕將軍?我的好祖父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慕容雲掠了掠胡子,想著月顏和西決成親不足一月,而與滄西顧那臭小子卻是早早私定終身的多年戀人,要不是月家老賊作梗,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局麵。
滄月國的皇帝和王爺,總不能因為個女人而反目成仇,這是想讓外敵痛快?更何況滄西顧允諾拿著戎馬一生,收複嵐族換一個小小月顏,細細算來,女人換江山安穩,這買賣到最後還是賺回來了。
他咳嗽一聲道:“這不是大漠的嵐氏一族又不安生起來,我想帶著西顧去邊塞鎮守,可是你舅舅家的慕秋南那丫頭不是還未成婚麼?我想著你現在也就一個妃子,不如再多一個,也好和月宰相的孫女作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