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的疼痛刻骨銘心,之後的數次也談不上美好,對於和西決的此事她已有了反射性的恐懼。
月顏像被蛇蠍蟄了下,僵硬的身子一陣輕顫,嬌嫩的雙唇被咬緊,滲出血一樣的顏色,撫了一下微隆起的腹部,咬牙道:“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到底要什麼?”
西決輕緩的挪開,坐在一旁,將身上的長袍褪去,饒有興趣的開口道:“妃子就該有妃子的模樣,侍奉我。”
她坐起身任由身上的衣物散落,爬上他的身上,麵無表情的開始解開他的褲帶,伏在那修長的兩腿間,探首閉眼麻木生硬的進行著一切。
西決其實發自內心的恨極了她展現出來的虛偽順服,但是他更不想在看到她為了別的人而折辱了身上僅有的那點尊嚴。克製不住的想要毀了她,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賣力的表演,這樣的事無疑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
“賤人!”他一把按住她的腦袋,猛一頂動,月顏被撞得喉嚨生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見她不適應這才鬆開,月顏捂住嘴一個勁的幹咳著,三千發絲長發從兩肩滑下來深埋著她蒼白脫離的臉容,雙睫掛著淚珠微微顫動,映射著醒不來的噩夢。
沒料到西決突然又伸手過來,剛好摸到月顏臉上流出的淚水,她急忙將臉側開,心中一驚,伸手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濕潤,抬頭看他時臉上又是掛起嬌笑,笑意愈發深厚,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水性楊花的女人,看來你和他學了不少東西。”西決冰涼的指尖順她頸項向下滑動遊走,親昵憐愛地輕吻她的臉她的唇,隻是貪戀地愛撫了一會兒,感受到那來自她身體的誠實反應,便滿意地摟著她的腹部不再動彈。
月顏空洞的望著房頂,心中苦笑,連睡覺都不忘拿著孩子來要挾自己,王八蛋,拿著尊嚴換那麼多條人命倒也是值得。
第二日大費周折的到了金陵城中,滄西決拿著以送他禮物為條件換流光的自由,對於放走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而且是一個通知西顧現在情況的人,他很樂意,但是他更喜歡從月顏的身上索取。
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甘情願那就拿東西換,月顏隻淡淡的說了句幼稚,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條件,轉身沒再看流光。
等到了鳳闕宮,夏夕看著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月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跑到自己的屋子,死死地蒙在被子裏哭喊著,為什麼回來,為什麼回來,這裏是地獄!
風靈盯著月顏微隆起的肚子,看了許久,一邊哭一邊收拾著月顏在回榆村閑的無事給孩子雕刻的小物件,絮絮叨叨說道:“今日真是糟糕透了,我頭一次這麼恨西顧將軍,恨極滄氏一族的人。”
宮中流言四起都說無雙娘娘是因為懷了龍裔才被封了貴妃,等著四個月胎穩了,才露了臉。滄西決每個日下朝準是先來看她,索性連禦書房都搬到了鳳闕宮,每次來都會帶些東西,反正他是皇上有的是花不完的錢,什麼搜羅不到?變著花樣的想要哄她開心。
月顏終日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於是西決特意打發了宮人用最好的緞料,精工細致的剪裁為她製衣,一件件璀璨美豔的華服大多都是紅色還有紫色,任由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反正自己心裏也不懂歡喜。
實在見不得她虛偽的時候,他大發脾氣,將鳳闕殿的東西摔得粉碎,說她背叛他,說她水性楊花,說她心裏想著那個人。
她安靜的坐在那裏,不哭不鬧的撫摸著肚子,等著他結束宣泄,每一回都是如此,他討她歡喜,可是她不領情,他就開始咒罵,用盡這世間最惡毒的詞彙,習慣就好。
然後他殘忍而瘋狂地折磨著她的尊嚴,她的底線,仿佛不知饜足,竭力地想要毀滅、羞辱她,他想看到她被折騰後的求饒,卻怎麼都等不到,最後心軟的又總是自己。
“你究竟想要什麼?”成了西決問她的最多的問題。
月顏都會脫口而出:“我想要自由,想要孩子的父親。”
他冷峻的臉容眉目緊鎖,神情變得猙獰扭曲,心中如被一刀刀的淩遲,咬牙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給你。”
月顏臉上勾起一抹豔笑,看著他痛苦神情,暢快淋漓,滄西決我們一起變成魔鬼,一起下地獄!誰也別想好過!淡然的開口道:“那就等我生完孩子,將我處死吧。”
西決的臉上的神色出現崩裂,卻又極力壓製著情緒,柔聲道:“月顏,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最好對西顧也死了這條心,我已經給他和慕秋落賜婚了。”
她嗓音有些失真的喊叫道:“滄西決,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