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顏不好意思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渾身散發著凶煞之氣的飛昂,在自己落腳在莫城他便每個月現身幾次,明著暗著照拂著自己,歎聲道:“哦,飛昂首領,西決最近可好?”
飛昂悶的嗯了一聲,腦子過了一圈滄西決這些日子的表現,感覺還不錯的樣子,開口道:“皇上身子還好,就是有些思念您,總是玩著您送的腰牌。”
月顏聽著還是老樣子,便也沒再多問,囑咐道:“恩,讓他多保重吧。”
她又看著一臉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慕容雲,歪斜著腦袋,拍了拍西顧的胸膛,無力的開口道:“慕容雲將軍呢?要是覺得我會和他私奔了就別說了,我也是滄月國人,妖妃的名號擔待不起來,我家的月然老頭怕是受不住。”
慕容雲這些日子被滄西顧折騰的身心俱疲,整日擔心著他會丟下青城不管不顧,如今終於遇到個正常人,而且能製服滄西顧的主,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安了下來,笑著開口道:“有娘娘這句話,老臣就放心了,老臣告退了,秋落隨我一同回去吧。”
“憑什麼就你們能和她說話?月顏!告訴你!你的破鞋我不稀罕,滄西顧我現在就休了你!”
慕秋落從身上掏出早就寫好的休書,一把甩滄西顧的腳下,她依舊是一身利落的騎馬裝,英氣颯爽,真好,月顏望著她毫不遮掩對她的羨慕之情,西顧一直都低頭凝視著月顏的神色,頭也懶得抬起的開口道:“你隨意,求之不得。”
月顏皺著眉頭的望了眼西顧,剛想要開口,西顧就伏在她的耳邊搶話道:“我沒有動她,也不需要你插手我的婚事。”
慕容雲連連歎氣的拽扯著秋落就外麵走,秋落一把甩開慕容雲扁嘴道:“我自己能走!”她又看了眼幾乎是淹沒在西顧懷裏的月顏,別扭的開口道:“你可要惜命點,明年我可是還要和你秋獵比試!就你這樣,別下不了地,那就太沒意思了。”
望著那俏麗背影的離去,月顏又扭頭看著還在發愣的紅袖,想是自己的身份把她嚇壞了,柔聲問道:“紅袖,你呢?你是來看滄西顧呢?還是來看我呢?”
紅袖望著眼前在滄西顧懷裏的女子,細若無骨,好似稍一用勁就會折斷,長發如流雲似水的散落,一股說不出的慵雅病態美,凝脂的皮膚泛著蒼白,因瘦弱一雙大而魅的杏眼越發分明,淺淺一笑,梨渦在臉頰若隱若現,她是自己見過最好的女子,可惜是女子,低頭失落的開口道:“我是來看皓月先生的,隻是沒想到,您是女子,還是無雙皇貴妃······”
月顏在毯子裏動了下身子,欲往下跳,卻被西顧抱得死死的。
他抱著月顏緩步走到了紅袖眼前,月顏抬頭瞪了西顧一眼,伸出蓮白的五指,揉著紅袖的長發,歎聲道:“我是誰很重要麼?罷了,你慢慢尋思琢磨吧,還有你到底在哪裏見過玄風?”
紅袖抬頭看了眼滄西顧,便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在將軍的屋子裏見過玄風。”
好嘛,敢情自己和玄風都讓人給綁到這將軍府了,瞥了一眼滄西顧,媚眼流轉,沒好氣的開口道:“將軍大人你呢?現在能把放本宮下來了麼?我尋個地方歇息去,也好給你和紅袖姑娘騰出地方。”
西顧身子一顫皺眉,氣惱的開口道:“不用!本將軍親自侍奉娘娘!你們願意走的就走!願意守著便守在這裏!我不介意讓你們看著或是聽著我怎麼侍奉她!”
說完他便伸手扳過她的臉,照著那毫無血色的雙唇便一番痛吻,好似蘊藏著久日瘋狂,越吻越深,在口中纏弄不止,幾乎快把月顏的舌頭絞爛了。
月顏粗喘著氣息,臉上染上一縷異樣的紅暈,瞥了眼一臉尷尬的飛昂和紅袖,嗔怒道:“……你瘋了!”
西顧看著飛昂雙唇開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整個人看似的都不好的樣子,無所謂的開口道:“你隨意打報告。”
說完便抱著月顏就往屋子裏麵走,她像是一團柔軟的綿羊被包裹在厚重的毛毯裏,重新回到了寬敞的床鋪上,他俊美絕倫的臉龐一半浸在光線裏,一半浸在屋內的陰影裏,仿佛寒冬飛揚在陽光下的飄雪,紛紛入眼卻不清,惟獨眼神透過虛幻情深熠熠,看得月顏有些恍惚,想到好多年前,他也是這般凝著她,表情赧然,跟她說著他們要成親了,他要護自己一世安然。自己好似得了無可救藥的病,渾身依舊是侵蝕肺腑的徹冷,讓她突然難過得想要落淚。
月顏抬起頭再望向他時露著一臉唏噓的表情,淺笑道:“西顧,你瞧,我們誰能離開這裏?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