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著上身的男人,蘇子辰眉心不由的一抖,他的眉眼像極了那兩個小家夥,可是,唐歡歡說過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難道這隻是巧合?
見宮洺一瞬不瞬的盯著坐在他麵前為他施針的唐歡歡,蘇子辰不由的心生妒忌,他無法否認這麼男人長得很好,可難道就因為這樣,就值得她扔下孩子,並且對他置之不理嗎?
“扔下我跟孩子跑來給人診病,你這神醫當的,都快要拋夫棄子了。”
這酸溜溜的話唐歡歡倒是聽慣了,可是拋夫棄子是什麼鬼?她哪來的夫?
側首睨了他一眼,唐歡歡很是不在意的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我很快就會回去嗎!”
在兩人的對話間,宮洺已將視線轉移,他看了一眼蘇子辰,卻不料蘇子辰也在看他,兩道視線撞擊,一冷一柔皆不和善。
蘇子辰越看越覺得他跟那兩個小家夥長得很像,他心有不甘,提步走近。
他坐於唐歡歡身側,溫和的笑顏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刻意,袖口握起,輕拭唐歡歡額上的細汗,柔聲關切道:“你這身子素來怕熱,為何不叫人多抬進來一台拂扇?”
蘇子辰這幼稚的舉動,讓唐歡歡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她眼一斜,含笑望著他逗趣道:“若是再多一台拂扇,那麼還有誰來給我拭汗?嗯?”
這般毫不忌諱的曖昧之語,成功的平複了蘇子辰那顆酸透了的心,他唇微彎,邪肆一笑,“我不吵你,等你一起回家,孩子們還在等著呢!”
唐歡歡忍笑不禁,斂回視線,沒有再回應他。
她不反駁蘇子辰的話,是因為她知道宮洺一直在注視著自己,而她不再跟他繼續胡扯下去,是因為他這個人很容易把玩笑話當真,為了爬出一個坑而把自己扔到另外一口井裏,這樣的事她唐歡歡可不做。
一個時辰之後,唐歡歡拔下宮洺身上最後一根針,微垂的眼始終不肯與他對視,而宮洺在聽到她與蘇子辰那番曖昧的對話之後,也不在執著於她麵紗下的真實了。
之後,當蘇子辰看到南影遞來的那一疊銀票之時,他瞬間明白唐歡歡為何會連家都不回也要給他診病了。
見宮洺和南影離開,蘇子辰終於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可真狠,十萬兩黃金,你也真敢開口啊!”
聽不出他是羨慕還是嫉妒,唐歡歡懶得理他的一驚一乍,低頭一邊數著銀票,一邊喃喃的說:“有什麼不敢的?我不偷不搶,憑本事賺錢,我又沒逼他,我開了價,他也願意醫,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何不可?”
唐歡歡能言善辯,蘇子辰無話可說,可是,他卻還是有些奇怪,“你說他是什麼人啊?出門在外,身邊怎會帶這麼多錢?看他的穿著不俗,想來定是什麼大人物吧!”
“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唐歡歡亦是懶懶的沒有過多反應,蘇子辰套話的技巧太差,在她麵前玩算計,這家夥還嫩了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