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唐歡歡清眸一眨的瞬間,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嘲諷,她嘴角輕揚,淡淡道:“凡是進了我荷包裏的錢,就沒有平白往外出的道理,你既想要,那就憑本事來拿好了。”
大漢聞言,頓時大步上前,厚重的手掌直逼而來,唐歡歡淺盈含笑,還沒等那人的手碰到她身上的輕紗,一道烏黑的渾氣便將那人打了出去。
見此,另一個正準備上前的大漢腳步一頓,滿臉驚愕的看著那掌上蘊滿了內息的小女娃,就在此時,唐思瑞厲眸一瞪,那人便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唐歡歡笑意逐漸斂起,輕輕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頭,兀自喃喃道:“既然我們往後注定了會是焦點,那何不就趁著現在,給這全京城的人留個深刻的印象呢?”
唐思瑞和唐雨茗不明其意,一同抬頭看了看她,唐歡歡淡淡一笑,冷聲道:“殺了吧,利落點。”
話落,就見兩道紫影一左一右,如兩道飄散的紫霧,奪命而去……n翌日,唐歡歡所住的客棧被一群官兵所圍,她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樓下的熱鬧,不時,綠繡急惶惶的走進,道:“小姐,下麵好多官兵。”
唐歡歡斂回視線看向綠繡,淡淡道:“去將瑞兒和茗兒叫起來,我們去官府自首。”
“小姐,這……”
“放心,不會出事的,我自有分寸。”
……n唐歡歡帶著唐思瑞和唐雨茗從客棧後門離開,來到官府門前,大肆擊鼓鳴冤,聽聞了她口述冤屈之事,官府的劉大人頓時愕然。
一大清早,賭坊的莊家便來報案,說自己手下的夥計被殺,他派出去捕捉凶犯的衙役還未歸,這事情的主凶居然自己跑來投案,並聲聲道冤,他為官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事。
然而更加令劉大人不敢相信的是,堂下跪著的一女兩孩童,看起來皆是柔柔弱弱,而早上抬來的兩具屍首,卻是兩個莽壯的大漢,那兩個大漢全身近一半的骨頭全部碎裂,可是任憑他怎麼看,堂下這母子三人也不像是有這般能力的人。
“你說賭坊的王二和劉喬是你殺的?”劉大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還是確認問道。
唐歡歡手中的絲帕在眼下不斷的拭淚,那嚶嚶的哭聲自始至終都沒有停下過,她開口,聲音宛若鸝鳴,脆弱溫婉,聲聲動人,“大人,昨日那二人的確是我所殺,小女昨日不過是在賭坊贏了些錢,可是他們卻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奪了錢不算,居然還說要搶人,小女命苦,孩兒還沒降世,夫君便暴斃而亡,這兩個孩子是小女的命根子,小女就算是舍了命也定是要護孩兒周全,急切之下,這才失手殺了賭坊的二人,小女殺人實則無奈,還望大人明鑒,還小女一個公道。”
唐歡歡本就長得嬌柔,再這麼一哭,更是讓人於心不忍,公堂外圍觀的人越聚越多,聽著唐歡歡所說,不禁全都倒戈站向了她這邊。
沒過一會,官差帶著賭坊的莊家趕回官府,那莊家一看到唐歡歡,頓時指認,“大人,就是她,昨日就是她殺了我的人。”
他這麼一吼,唐雨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往唐歡歡懷裏一撲,“娘親,我害怕。”
唐雨茗這麼一哭,眾人更是議論紛紛,把這母子三人和莊家放在一起,誰強誰弱可想而知,況且,賭坊的人做事素來都是一貫作風,說這母子三人贏了錢,他們想要討回,這是絕對有可能的,再看看那女子柔弱清雅,孩童稚嫩可愛,他們討錢之餘起了歹心,更是說得過去。
強勢的莊家見眾人全都倒戈,頓時不滿,“大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今殺人凶手既已來認罪,那就請大人依法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