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皇後眼眸微垂,嘴角的笑意略顯苦澀,“當年,先皇對文雅郡主甚是喜愛,文雅嫁入唐府三年卻隻得一子,後來當她再次有孕,先皇便篤定說她懷的是個女兒,先皇見我與文雅相知交好,便把文雅郡主肚子裏的孩子指於你為妻,可是後來,文雅分娩之日又恰巧跟宮楚的生辰是同一天,先皇認定這是緣分,便又將那孩子的夫君改為宮楚,可誰知,那孩子天生呆癡,文雅也在幾年後因病而故,這孩子便是無人照顧,更甚於被唐家送去千裏之外。”
“母後,其實這次去聊城兒子有負您所托,並未見到那唐家小姐,據說她已回京城,想來也就這幾日到吧!”
宮洺聽說過文雅郡主的事,也知道自己的母後與文雅郡主是摯交好友,他臨去聊城之前皇後曾交代他去瞧瞧唐歡歡,可當他尋到唐家之時那人已不再,既然人沒見到,他本也不想提及此事,可是見皇後這般緬懷,他還是覺得應該說一聲比較好。
皇後聞言一笑,道:“那孩子回京已有幾日,這京城之內恐怕也就隻有你一人不知了,既然你已回京,閑暇之時就替母後去唐家瞧瞧,最近關於那孩子的風言風語太多,母後也不知該聽信哪一句才好。”
“母後既然想見她,擇日召她入宮便是,為何要兒子親自前去?”皇後的話說的太過奇怪,一個傻子回京為何會人盡皆知?他唐家雖是名門,但也不至於向全城昭告一個傻子吧!
“過段時日便是仲夏宴,到時母後自然會召她入宮,在這之前你替母後去瞧瞧又能怎樣?”
宮洺擰了擰眉,總感覺自己的母後再打著什麼主意,半晌,他微微點了下頭,“好,兒子去就是。”
宮洺離開後,伺候的宮女見皇後一臉難掩的笑意,奇怪的問:“皇後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為什麼非要讓王爺去看那唐家小姐,傳言都說那唐家小姐雖不再癡傻,但卻領回來兩個父不詳的孩子,如此,皇後娘娘難道還想撮合他們不成?”
皇後聞言不由一笑,“是父不詳還是沒人猜的出其父,這都要等他們見麵了之後再說,歡歡那孩子本就該是本宮的兒媳,如今本宮費心撮合,又有何不對?”
這話,宮女聽不懂,但難得見皇後有這般神態,她便笑笑過後不再多言。
唐府
自從唐雨茗撕爛了吳嬤嬤的嘴,府裏的下人再也不敢碎嘴亂言,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那兩個嗜血小狂魔,落的吳嬤嬤一樣的下場。
唐歡歡的冷漠無情同樣也是令人瑟縮,那些曾被她處罰過的下人,當真被她親手打斷了腿丟出了府門,那日的哀嚎聲如雷貫耳,淒慘的場景更是曆曆在目,為此唐夢之回來的次數也逐漸減少,陳氏更是懊悔當初為何要讓這個掃把星回來,唐府上下人心惶惶,但唯獨唐歡歡母子三人過得悠哉。
“小姐,四皇子來了。”
樹蔭下,唐歡歡煮茶小甛,聞言,她懶懶的睜開眼看了看綠繡,“他來……我要去迎接嗎?”
綠繡嘴角一扯,一臉壞笑道:“小姐當然不用迎接,但是您可以刺激刺激他呀,當年他嫌棄您到那般地步,難道小姐如今就不想報複一下?”
唐歡歡慵懶的視線凝了她半天,突然,嗤聲一笑,“沒看出來,我們家綠繡報複心還挺強。”
綠繡呲牙笑了笑說:“嘿嘿,這還不是跟小姐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