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商臨,你到底報了哪所大學?”
按理說他應該是要出國的。
可是並沒有。
商臨:“大學內容和專業我基本都學完了,我在華清掛了個學籍。”
阮煙震驚,“掛學籍?華清還能掛學籍嗎?”
倒也不是不能掛吧,就是挺難的。
商臨淡淡道:“當你的能力突出時,任何困難都會給你讓路。”
阮煙沉默了,商臨說的很有道理。
阮煙咳了一聲,“所以呢?”
商臨:“所以,這一年,我打算留在贛城,陪你一起高考。”
“每天送你去學校,接你放學。”
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一直跟著她了?
阮煙其實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直到,高三後,商臨每日守時的接她放學、送她去學校,還一直督促她去醫院打凝血因子。
最可怕的是,阮煙晚上十點鍾在複習,商臨直接一個電話過來,喊話讓她睡覺。
高三學業繁忙,卷子多,作業多,阮煙也想休息,可是太難了。
每天晚上定時定點,商臨都要給她打電話,逼著她休息,關鍵這人還很較真,總會來簡家逮她,要是發現她屋裏燈還亮著,她就死定了。
終於,被糾纏一段時日,在某日清晨的早上,阮煙看見站在簡家門口等她,要送她去學校的商臨……
阮煙被糾纏的不耐煩,沒忍住,對商臨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商臨:“嗯?”
他還是那一副散漫隨性的模樣。
就跟吃定了阮煙似的。
某種程度來說,阮煙的身體狀況是好了不少,但是感覺商臨這樣整日無所事事,為了她一直留在這座小城市,實在是太戀愛腦……
阮煙:“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商臨:“嗯,我舔。”
“……”
阮煙以為商臨會生氣來著,可沒想到他還接茬了。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阮煙頭都開始大了。
最後熬不過商臨,隻能依著他了。
他答應的事情就不會變。
阮煙的高三生活,因為有他在,也沒有那麼無聊。
趙一驍在本省找了個技校上學。
江賜考上了省外的二本。
平時過年過節,會聚在一起。
2012年春節,江賜喝了一壺酒,借著酒勁壯膽,跟鍾馨表白了。
當時他們在某個餐館聚餐,隻有他們五個人。
趙一驍、江賜、鍾馨,商臨和阮煙。
所以鍾馨也是沒有給人麵子,很果斷的拒絕了,她說對不起,她對江賜實在沒感覺,隻把他當朋友。
青春是疼痛的,不是所有愛意都能得到回應,也許會石沉大海。
暗戀才是心酸的。
至少江賜鼓起勇氣表了白,未來想起也不會後悔了。
阮煙對這個結果其實不意外,上一世,在她死前,鍾馨一直在大城市裏發展,她學習成績不錯,考了985,畢業後幾年努力當上了某公司高管,家裏催她相親,她卻是百般逃離,並強烈表示,不想結婚,打算自己過一輩子。
可以說,她非常恐婚。
但她也有資本,畢竟車房,存款,都有了,生活過的愜意自在。
阮煙羨慕過她,現在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