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哥,張磊,李峰還有秦海,我們這一夥子都是八零後,確切的說應該是八五後。
我跟我哥相差一歲,我是八八年的,我哥是八七年的。
在三歲之前我一直覺得我跟我哥是一樣的。
可自從我哥擺脫了尿布之後,我才知道我跟我哥是不一樣的。
在我的童年裏沒有跳皮筋,踢毽子,玩過家家這些記憶。
有的隻是跟著我哥上躥下跳到處亂跑,還有進遊戲廳打遊戲這些事兒。
也許三歲前我哥也覺得我跟他是一樣的,所以他一直把我當弟弟。
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改過來。
啊,順便說一下,我是個女孩子,我叫袁媛,我哥叫袁傑。
小的時候,我爸我媽忙著家裏那點小買賣,沒時間搭理我們倆。
所以我媽總是讓我跟著我哥,我爸總是讓我哥看好我。
有一段時間,我哥以為他的出生就是為了看住我,而我的出生,就是為了讓我哥有事情做。
我哥跟我是同一個時間段上的學,隻要我們兄妹倆在同一個班,我哥總會被人掛上留級生這個三個字。
張磊跟我們是同一個小學畢業的,在同一個班裏待過倆年,坐過同一排。
不過,最早的我們可不是一條心的。
要說起來,張磊他跟我們從小就不對付。
他家以前在我們那兒算是先富起來的一批子,也是我們那一條街最先買得起彩色電視機的。
八七年正是西遊記熱播的時候,一到下午,半條街的人都會搬著把小凳子坐到她家門口圍觀。
我媽就是其中一個,那會兒還是抱著我哥去看的。
若幹年後我哥回想起來,都會說西遊記片頭那首雲宮迅音是他人生當中第一首電音,這個很多八零後都有共鳴。
可我一直覺得我哥是在裝\/b,西遊記熱播的時候他才多大啊,會記得才怪!
後來,電視台播到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集時,整條街的人都來了,圍在他家門口擠著看,張磊他媽不樂意,就把電視機給關了。
當時整條街的人心裏都有氣,憋著火在暗地裏罵,都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電視機放在人家屋子裏頭,人家想關就關想開就開,誰也管不了,也管不著。
在那些人當中,我媽的怨念是最深的,沒少在我們兄妹倆麵前說起這事,弄得我們上學那陣一看到張磊就想抽他。
而張磊他媽那幾年也成了眾矢之的,性子扭曲到了極點,隻要有誰路過他們家時往他家裏多看一眼,他媽就跳出來罵人。
我跟我哥就被他媽罵過,所以對張磊越發瞧不順眼,在學校裏就處處跟他作對,仇恨的種子也在我們心裏慢慢的發芽了。
在這些不滿因素堆積到一定程度時,就是戰爭爆發的開始。
不記得是誰提議的了,我們兄妹倆跟張磊還有他的弟弟相約到路邊的遊戲廳裏一決高下。
至於贏的人能撈到啥好處,輸的人要得到怎麼樣的懲罰,這個反而沒有商定下來,純粹就是為了玩而找的借口。
為了這場戰役,我們四個餓了好幾個早上,省下錢來買遊戲幣,誓要大戰十幾個回合!
但介於放學回家的時間有限,我們最終商定這場決鬥為三局兩勝製。
九七年拳皇街機盛行,我們四個都為了要展示自己的高超搓柄技巧,紛紛放棄了街霸,選擇了拳皇。
我哥選了草稚京和安迪,張磊選了八神跟紅丸。
張磊他弟選的是草稚京的徒弟真吾(被他哥罵了幾句),而我選的是麻宮雅典娜,畢竟我是女生嘛,當然是選女性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