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節目一個接一個,卻很難有能打動許天雲的,那些用或浮華、或淺白的詞句堆砌而成的歌詞、詩詞,聽在他的耳朵裏,就成了為賦新詞強說愁。
某一刻,許天雲忽然醒悟,自己的心已經很難融入到那些普通學子的世界裏去了,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他們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是天高雲淡的。而自己呢?自己從沙場中退了回來,現在卻要為修真界的發展而努力,要早日完成自我進化,徹底治好小玉的病,要……,可是這之後呢?長生不老的永遠活下去?那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一時間許天雲的心思變得恍惚起來……
一曲悠揚的洞簫聲傳來,簫聲空靈而悠遠,人們的心思也漸漸的隨之變得輕靈起來,許天雲的心也跟隨那簫聲起伏波動著,天地無限的寬廣,人在其中隻不過是一粒微小的塵埃,一粒隨風而動的塵埃,那塵埃所有的經曆、過往在這天地間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是呀,從更高、更遠處看來,自己與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隻是一粒塵埃,一粒構成這廣袤世界的塵埃。
真想遊遍這世界呀,這浩瀚無垠的宇宙一定有更多更奇妙的存在!想到這裏,許天雲突然間發現自己找到了生存的意義,長生不老、永遠活下去的意義,探索,是的,就是探索,天地間還有無數的奧秘等著自己去探索,隻要活著,自己就可以永遠的探索下去。
“小白癡,你怎麼了?你居然敢望著那個女人傻笑,不想混了是不是?”野丫頭怨氣十足的傳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腰間傳來的痛楚讓許天雲得知自己無意中又得罪了這朵芬芳四溢卻又帶著尖刺的******。
汗,******什麼時候變異長刺了?許天雲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臉過來看著這小嘴撅得都可以掛個油瓶的野丫頭,解釋道,“沒,沒有,我隻是在想些事情。”
“還說沒有,你自己看,那個蘇流霜正朝你這邊看過來呢。”野丫頭不依不饒的嗔怪道。
順著野丫頭的目光瞧去,卻看見舞台上,一身紫衫的蘇流霜雙手持著一隻玉簫正在吹奏,那雙夢幻般的美目眼波流轉間,可不正是在向他這邊看過來嗎?“誤會,這絕對是誤會,我剛才真的在想事情。”許天雲哭笑不得,這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了。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那你當著那個女人親我一下。”野丫頭示威似的朝蘇流霜反瞪了回去。
“啊,在這裏?”許天雲暴汗,這野丫頭蠻不講理起來還真是難得伺候。
“不錯,快點,要想我原諒你,就趕快,趁那個女人還在往這邊看。”野丫頭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