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寂靜的夜,寧靜的院子中傳來陣陣打破寧靜的聲音,正捧著英語書一臉惱意的白潯月朝身後的羅滋開口道:“羅滋,我像是很好客的主人嗎?”
“您像是個不會發火的主人。”羅滋換種方式回答,他知道主人問的是什麼意思,自從第一天來到這裏,院外那個聲音天天都會出現,而且風雨無阻。主人雖然沒有擺出歡迎的臉色,但也沒有表露不歡迎,於是那位珍妮小姐就完全無視主人沒有表情的臉,一副‘我們是熟人’的架勢天天進行名副其實的‘騷擾’,不知道今天又找出什麼想與主人一起‘分享’的事了。
“月!放下你手中的書本,我們來做甜點好不好?”穿著一條白色荷葉邊圍裙的珍妮雙手提滿了東西走隨著羅滋走進大廳道。
“不好。”白潯月簡潔有力的拒絕。
“我好不容易才從瑪麗斯小姐哪兒學到的呢,我們一起來做做看。”珍妮自動忽略她不想聽道的答案說著,身子也不斷的來來去去,很快客廳中堆滿了原本不屬於這裏的東西,瑪麗斯小姐是她家的廚師,而瑪麗斯小姐說這種甜點叫‘cake’就是意味著快樂與幸福。
“我沒空。”白潯月知道已經從珍妮的口中知道了珍妮的大部分事情,包括她的身份是一位男爵的私生女,得知這個身份後,白潯月對珍妮又有了另一種看法,珍妮比她堅強,因為就算她的身世是如此的灰暗,但她依舊選擇以笑容來麵對世界,雖然那看似無憂的笑容中偶爾夾雜著淡淡傷痛,但她也明白,一個人再怎麼堅強也會有軟弱的地方,珍妮軟弱的地方就是她很怕寂寞,也因此無論珍妮來她家的時候會不會打擾到自己,白潯月從不開口要她離開。
“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嗎月,那位公爵大人是我見過最俊美的人了。聽說那位公爵大人從來都不吃家以外的食物,我想會不會是家以外的東西太難吃了,所以我想做出他願意嚐試的糕點。”珍妮一邊動手攪拌著一邊說著,她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心事說給白潯月聽。
俊美?白潯月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洛裏斯,還會有比他還俊美的人嗎?那個男人根本就是造物者的偏心。
“你要追求他?”白潯月雙眼沒有移開手中的書本說道。
‘哐啷’,鐵盆突然砸到地上撞出刺耳的聲音,珍妮僵著身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潯月說道:“淑女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那就不要做淑女。”白潯月咬詞生硬的說著。
珍妮臉色一暗,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鐵盆撿起來,語調微弱道:“不可能的,我必須是淑女,況且那位公爵大人身份尊貴,我的身份沒資格對他存有幻想。”男爵的私生女,雖然也是皇室一員,但卻是不被認同的一員,而盡管自己不被認同,但她卻必須遵守皇室禮儀成為一名淑女。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白潯月將眼神從書本上調到珍妮身上,表情淡漠的問著,其實她想問的是,既然認為自己配不上人家,為什麼還要做什麼糕點。
“我把我的喜歡換成是很單純的欣賞。”珍妮重新開始手中的動作道。
“能嗎?”白潯月疑惑道,喜歡可以那麼容易就轉換為欣賞嗎?
“能的,因為那位公爵大人太出色了,對了,他的名字也相當好聽,華茲奧斯?洛裏斯……”
聽到人名,白潯月不算太驚訝的挑了挑眉,那個男人確實有條件迷惑任何一個女人,還有另一個……白潯月紫色的眼眸突然眯起,伊萊恩?斯托克,白潯月忘了那場宴會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記憶隻留在她將手中的冰柱刺進他的身體中,醒來時,她已經回到了家中,聽羅滋說是洛裏斯帶她回來的,她並不想知道那天之後的事,因為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清楚,‘毒瓶’是不可能跟伊萊恩?斯托克好言好語相借了,她並不是刻意要傷他,她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
“做什麼口味的呢?酸的?甜的?還是甜中帶苦?……”沒有發現白潯月的走神,珍妮自言自語的說著,她早就習慣了月的沉默寡言,要是月不說,她還真是無法從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她到底是在思考還是正常。
“鹹的。”
白潯月的聲音傳入珍妮耳中,珍妮帶著懷疑的神色回視白潯月道:“鹹的?你的意思是放鹽?”
“放……豬血。”想了想,白潯月開口道,雖然吸血鬼隻對生血有興趣,但比起其他吃起來如同嚼蠟的食物,熟血的口感可能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