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殿下!你、你這是偷竊!”珍妮瞪著米爾恩高大的身影不費力的將黑棺扛在肩上說道。
“嗬……比想象中的重呢。”沒理會珍妮的話,米爾恩自顧的說著,棺他見過,更華麗的棺他也見過,棺就代表著人最恐懼的死,棺應該讓人害怕,讓人哀傷,但像手中這副通體純黑並有種無比尊貴之感的棺他還是第一次見。
“殿下!”珍妮快要暈倒了,天啦!誰來阻止這種荒唐的事情!
“走吧。”米爾恩帶著滿足的笑意朝門走去,心灰意冷的珍妮無奈的隻能遠遠的跟上。
“殿下,您確定在天黑之前能找到回家的路?”珍妮滿臉疲憊的看著米爾恩的背影問道。
“不確定。”米爾恩回頭看向珍妮回答,這次——是他的失算,因為黑棺的關係,他放棄了馬車改為步行,而且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他走的是一條極為偏僻的險路,本來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但唯一的變化就是——坐慣了馬車的他們因為對地形不熟而迷路了。
“我的上帝啊!”珍妮仰頭呼喊,這句話是她今天說的最多的。
“別叫上帝了,過來幫幫忙。”米爾恩停下腳步並將黑棺小心的放下。
“您要做什麼?”離米爾恩起碼十步遠的珍妮警覺的問道,她不敢靠近那個棺。
“這黑棺內似乎有‘東西’,我要打開看看。”扛了這麼久,他要再發覺不了就是笨蛋了,這棺有著超乎尋常的重量。
一聽米爾恩的話,珍妮迅速的跳離的更遠,她幾乎要懷疑米爾恩瘋了,他不說她還沒有想到,他這麼一說,她就感到全身發麻了,棺內除了‘那個’還會有什麼?殿下居然還想打開‘看看’!
“算了,我自己打開好了。”米爾恩的紳士風度難得出現一次,珍妮幾乎要痛哭流涕了。
摸索到棺盒與棺蓋相交的一處明顯的鎖扣,米爾恩很興奮的發現,這鎖扣的設計很簡單,隻需要將鎖扣中間的凸點用力往下按然後轉動就能解鎖,帶著窺視謎底的激動,他修長的手指帶著微微顫抖用力一按,手輕輕扭轉,一聲輕輕的聲響似乎預示著謎底即將揭開,他迫不及待的準備掀開棺蓋……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打開它。”
突如其來的冰冷竄入米爾恩耳中,讓他最後的動作硬生生的停止了。金色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米爾恩站起身轉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洛裏斯,開口道:“日安,洛裏斯閣下。”
“她不屬於你。”洛裏斯的眼神落到米爾恩腳邊的黑棺上語氣冰冷的說道。
“是的!洛裏斯公爵大人,您隨時可以拿回去!”珍妮求之不得的說著。
“閉嘴!”米爾恩冷芒一射,然後揚起笑臉看著洛裏斯道:“閣下不肯割愛嗎?本殿下非常中意這副黑棺。”
“黑棺嗎?”看著米爾恩,洛裏斯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殿下不必如此勞力,說一聲便可。”
米爾恩因為洛裏斯的笑呆了呆,而一旁的珍妮則徹底的呆住,原來……沒有‘溫度’的洛裏斯公爵也會笑?
“那麼,感謝您的慷慨。”米爾恩非常意外的說道。
“很好,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去你的領地。”洛裏斯走到黑棺旁優雅的蹲下身,然後將米爾恩打開的鎖扣重新扣好。
“閣下的意思是我現在還不能帶走?”米爾恩看著洛裏斯的動作眯起眼說道。
“沒錯。”洛裏斯沒有回頭的回答,深邃的眼眸認真的注視黑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著棺上的血紅薔薇。
“為什麼?如果……我非要今天帶走呢?別忘了你剛才已經承諾將黑棺贈予我,這就代表著現在它屬於我。”米爾恩看著洛裏斯對待黑棺的奇特的態度深思,斯托克說的‘寶貝’不會剛好就是這副黑棺吧?雖然黑棺很特別,但他也看不出來它有特別到能讓洛裏斯‘變臉’。
“你是在向我下戰書嗎?米爾恩公爵殿下。”洛裏斯站起身,冷眸轉向米爾恩問。
“你敢接嗎?洛裏斯公爵。”米爾恩抬起下巴問道,他受過六年的各項技能訓練,怎麼看贏的幾率都比眼前這個貴族中的貴族男人高。
“嗬……如你所願。”洛裏斯唇線微微往上鉤,暗褐色的眼眸深沉而危險的看著米爾恩,發現月不見時的驚慌與怒火都在此時爆發,如果眼前的人類不是七年前月在意的人類,那麼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化成塵埃,所有傷害月的無論是人類還是血族,都必須付出代價,七年前安德烈付出的就是他低賤的生命,現在他同樣無法原諒這個企圖帶走月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