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與城門處排了半個時辰的隊,前方依舊看不見頭,眼看天色不早,最後咬牙忍痛從兜裏掏出一枚金幣遞給城衛,這才順利進入雁城。
沒過多久,他昂首挺胸走出交易所,掂了掂手中鼓鼓囊囊的錢袋,心中笑開了花:“沒想到活的雪銀狐這麼值錢,看來今天這頓酒是吃定了!”
順手將錢袋塞進衣襟,拍了拍胸脯,確認萬無一失後,仰首闊步向著城中商業區走去。
百花酒樓,雁城中最出名的酒樓,其中以其特製的百花酒深受客人喜愛,但因其價格昂貴,每壺標價二十枚金幣,所以薑天隻有打到較好的獵物時,才會來此換上一壺回去慢慢喝。
“小二!給小爺我準備壺百花酒!”
人還沒進門,薑天那得意的聲音離著十裏遠都能聽見。
“呦~這不是天爺嗎,您快請坐,我這就去給您拿酒!”小二見來人是薑天,連忙上前招呼一聲,隨即轉身衝著櫃台喊道:“百花酒一壺~~!”
對於小二的態度,薑風還是比較滿意的,聞言便打算找個桌子坐下等待,可目光剛放眼掃去,卻見到令他詫異的一幕。
“小丫!”
薑天精神一震,衝著不遠處一桌食客招手喊了聲,並且快步走到跟前:“你怎麼在這,李伯在家都等急了,咦……這位是……”
被稱作小丫的少女,正是給李伯家的女兒,隻是對方見到他後明顯神色有些慌張,下意識的看了桌對麵手持折扇,油頭粉麵的錦衣公子一眼。
那錦衣公子見薑天冒冒失失來到跟前,本來已經有些不悅,但當著姑娘的麵想要保持風度,隻是咳嗽一聲道:“在下乃張……”
錦衣公子話剛說一半,薑天擺了擺手出言打斷:“無所謂了,小丫你快隨我回去吧,李伯都等急了!”
此話一出,錦衣公子麵色漲的通紅,隨即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麵站起身來:“那裏來的野小子!敢打擾本公子與姑娘談心,還不趕緊滾出去!!”
說著,錦衣公子身旁兩名精壯護衛向前一步,將正要打算帶走小丫的薑天圍了起來,周圍食客眼看情況不對,紛紛遠遠躲到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薑天本以為對方隻是小丫的朋友,但看了眼身旁目光不善的護衛,再低頭看了眼目光驚懼,如同受驚小鹿的小丫後,像是明白了什麼。
“噢~~我明白了,敢情你不是小丫朋友,而是個登徒子啊!”
當眾被人說成登徒子,錦衣公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折扇一收指著薑天怒斥道:“胡說八道!我張奇乃是張家子弟,世家大族,豈容你這野小子汙蔑,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不要!”一隻沒有開口的小丫聞言,生怕薑天吃虧,急忙挺身擋在他身前哀求道。
見狀,張奇一臉淫笑道:“想要我繞過他也可以,你得答應留下來做我第八房小妾,這樣大家都是親戚,本少爺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
“什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小丫我們走,不要理會這種人!”薑天氣勁一上來,拉著小丫便要離開酒樓,可剛一轉身便被兩名健壯的護衛攔了下來,隨即身後傳來張奇的陰笑:“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在這雁城範圍內,還沒有本少爺得不到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我嚓!敢威脅小爺我,你也打聽打聽,這雁城誰不認識我薑天!!”薑天鬆開小丫的手,一指四周圍觀的食客,絲毫不懼張奇的威脅,反而神色傲然道。
薑天所言並不是威脅,他天賦異稟,十二歲那年在山中打獵遇到老虎,憑借著自己左臂的神力,硬生生將老虎砸死,當他瘦弱的身軀扛著虎屍在交易所換了兩百枚金幣後,整個雁城都流傳著他的傳說。
可是,他雖然有名氣,但對於張奇這種紈絝子弟來說根本聽不進去,眼見他敢和自己頂撞,張奇氣的渾身發抖,麵部通紅:“混賬!我就不信在雁城中,你還敢與我張家作對不成!給我上!”
話音剛落,兩名精壯的侍衛同時揮拳,一個衝著他的頭部,一個則專攻下三路,看得出這種事情平日裏沒有少做。
兩名練過武藝的精壯大漢同時揮拳相向,按理說擱在平常人身上這頓打免不了的,可偏偏事與願違,在眾人驚訝的眼神注視下,薑天左手握住右邊護衛的拳頭,順勢將其往左邊一個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