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沒事了。”

回到家裏,奧利弗沉默地讓警局的人給自己戴上腳環,聽見那人說著:“這個設備跟分局相連,隻要你不出這個房間,它就會安然無恙。”

奧利弗皺著眉頭道:“隻能待在這個房間嗎?會不會太苛刻了?”

昆汀在一旁冷嘲熱諷道:“或許你更喜歡去牢裏監\/禁。”

奧利弗看向湯米:“我記得明晚我們有個大型聚會,這就意味著我可能需要申請適當的戶外活動了。”

警員道:“抱歉,如果你非要堅持,那隻能讓我們的人來強製製服你了。”

湯米勸奧利弗:“暫時取消吧,畢竟你現在這樣……”

奧利弗好笑道:“那我這樣算什麼?與其可能會被□□,還不如及時享樂。”

“奧利弗。”莫伊拉瞪了他一眼,先把警察送走了,才一臉擔憂地道,“你認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嗎?我們都很擔心你。”

奧利弗看到莫伊拉眼底濃濃的散不開的憂慮,又看了看沃爾特和西婭,剛想說什麼,忽然發現唐無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頓了頓,轉而改口道:“好吧,媽媽。”

莫伊拉出門的時候對唐無樂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沃爾特緊隨其後,西婭則轉過頭看了看奧利弗,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拘束,心情忽然變好,不禁揚了揚眉,然後踮起腳,笑眯眯地拍了拍唐無樂的肩膀說道:“我想奧利弗應該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等西婭離開後,唐無樂關上門,雙手環抱背靠著門,目光在奧利弗的腳環上轉了一圈,戲謔道:“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

奧利弗無奈道:“勞蕾爾擅自決定的。”

“或許你的前女友隻是想趁機報複你?”

“如果她想報複我,今天就不會出席法庭了。”

唐無樂玩味道:“看來你很了解她,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相似的語氣讓奧利弗心頭一跳,直覺接下來沒什麼好話,果不其然,唐無樂緊接著說道:“勞蕾爾還對你餘情未了,如果你還放不下她,何不試著重新在一起?”

奧利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道:“咱們可以不談勞蕾爾的事嗎?”

“那你想談什麼?”唐無樂看出他在這件事上有些逃避,事實上他發現一旦談到感□□奧利弗的態度就很敷衍,甚至還會因此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對他也不另外,所以這算是他的弱點嗎?

唐無樂想起奧利弗以前的風流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禁暗忖:難道在島上被他調\/教了五年後突然變純情了?

“我……”奧利弗突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最近一直受感情困擾?還跟他有關?奧利弗相信自己真說出來了估計唐無樂隻有兩種反應,要麼當玩笑一笑置之,要麼二話不說先暴力揍自己一頓。

奧利弗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情商也不低,但他對唐無樂的感情太複雜了,在理清頭緒之前還是藏在心裏好了。

奧利弗的沉默讓唐無樂眯了眯眼,他敏銳地感覺到奧利弗隱瞞了什麼,而且跟自己有關,不禁眯了眯眼,語氣危險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奧利弗打定主意不說,轉移話題道:“唐,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唐無樂打量了他半晌,不緊不慢問道:“說來聽聽?”

“這次發生的事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唐無樂挑了挑眉,輕聲笑道:“我也覺得,你被抓隻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奧利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回星城沒幾天,治安維護者就出現了,遲早會有人把我們聯係起來的,所以我一直在計劃怎麼洗清自己的嫌疑,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

“監控視頻拍到你了,難道你要告訴警察那裏麵的人不是你?或者你正好在扮cosplay?”

奧利弗看著他,回答道:“那就證明‘治安維護者’另有其人。”

唐無樂挑眉:“怎麼證明?”

奧利弗沉默不語地看著他。

唐無樂眼微眯,腦海中靈光一閃,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你想讓我給你製造治安維護者現身時你不在場的證明?”

奧利弗抿唇道:“可以嗎?”

唐無樂神清氣閑地反問道:“我憑什麼幫你?”

奧利弗眨了眨眼:“我以為我們是師徒關係,你花了三年時間打造出現在的我,難道忍心看到我就此廢了?”

唐無樂風輕雲淡地道:“你既沒有拜師也沒有給我敬茶,我什麼時候有你這個徒弟了?按照你們這裏的說法,我隻是教過你的老師,你的私事我無權幹涉。”

“那就用你們那裏的說法。”

唐無樂挑眉反問道:“你確定?”

奧利弗看到唐無樂的表情,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唐無樂玩味道,“奧利弗,我們那裏生活的理念跟這裏完全不同,至少在那裏殺人是常態。”

奧利弗從唐無樂的話中聽出了些嗜血的味道,眼皮一跳,突然有些後悔談及這個話題。

唐無樂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我們的事你家人都知道了?”

奧利弗神色一愣:“什麼?”

唐無樂想起莫伊拉臨走之前對自己禮貌的態度,不像把自己當成保鏢來對待的樣子,問道:“莫伊拉知道我不是你的保鏢了?”

奧利弗默了默,承認道:“我告訴了他們。”

唐無樂隻是隨口一問,對事情的過程並不在意,也不關心奧利弗為何突然這麼做,重新回到話題上:“奧利弗,我不評價你的想法是否對錯,也可以幫你解決這次的難題,但是拯救世界這種想法太天真了,你以為星城肮髒的隻有那本名單上的人嗎?人有七情六欲而區別於其他動物,人心難測,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比你有想法有手段的人不少,為何他們沒有選擇這種極端的做法,因為他們懂得審時度勢,懂得可以做什麼能夠做什麼,而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