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說什麼,她帶著王捷正想走進八棟,結果看到有一人帶著三個兄弟迎麵而來,為首的男生到達樓下對著一個陽台,拿出一個擴音喇叭架勢十足,大喊道:“袁韻,做我女朋友吧?”
喊聲一出,樓上女生幾乎默契十足迎空潑下來一盆水,餘新帶著同寢室三人立馬後退,動作嫻熟,躲閃有技巧,看來有過多次經驗教訓。
向上撩起頭發的劉海,他沒有氣餒,始終相信隻要這麼不要臉下去,二樓那個陽台裏的女神有一天會被他的癡情所感動,最後兩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餘新的表白被王捷看在眼裏,不由得搖頭,在他前世的那個年代,網絡發達,各種花式虐狗表白玩出花樣,都快成為一門藝術,名曰表白的藝術。
那個年代裏,小學生表白都不用這種直白沒有任何文藝內涵的方式,甜言蜜語不可少,甚至還會寫上幾句詩,添上幾個修飾詞,對未來進行展望,對當下做出保證。
比如:我對你的愛很深很深像無底洞一樣深,我會把所有的零花錢給你,還給你買酸奶、買辣條等等。
在他看來,餘新的表白連小學生都不如。看來這一世沒有受過前世太多經典小說影視劇愛情故事熏陶過的男人們,表白技巧實在不行啊。
再一次被殘忍拒絕的餘新心裏yy的正爽,仿佛看到兩人在夕陽下浪漫牽手的畫麵,轉身離去的時候恰好看到楊繡帶著王捷走進八棟的一幕外加王捷搖頭的一幕,心中頓時不爽,走上前來攔住他們,問道:“那個男的,你進女生宿舍幹嗎?”
王捷看看周圍發現好像隻有他一個男的站在八棟門口,問道:“你是叫我嗎?”
餘新不滿道:“廢話,不叫你叫誰,就你一個男的,還想光明正大進入女生寢室,想幹什麼,當癡漢啊!”說完,和身後三人對視一眼盡情嘲笑。
餘新,楊繡不認識此人,卻十分熟悉,因為餘新的光輝事跡早已傳遍整個學校,和她同屆,但行事極為張狂。
就說餘新為什麼到八棟來,原因是他看上一個女生,音樂係的女神,自從看到人家那一眼起,便忘不了,打聽到人家的宿舍樓後,天天帶著寢室兄弟來表白,弄得二樓的女生煩不勝煩,天天潑水,猶如每天都在過傣族潑水節一樣。
第一次他和他寢室的所有兄弟被淋成一群落湯雞。今天這一次,已是他第二十次來表白,但女神根本不予回應,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聽完楊繡的介紹,攔下楊繡想為他解釋一番的舉動,王捷走到餘新身邊,微微一笑道:“我有名字,不是那個誰,還有要進哪關你屁事?”
餘新轉頭和寢室幾個兄弟相視一笑,看見他得行李箱,說道:“什麼時候,一個新生都這麼狂了,說話挺衝,還有名字,還關我屁事,那個誰,我要是你,立、馬、向、學長道歉!”
“憑什麼?就憑你比我早來,就憑你拙劣的表白,人家一點反應沒有。”王捷質問餘新,氣勢逼人,重來一次,他不會再像前世一樣躲在大學角落裏平凡,大佬傳奇在背後支撐著他,他想張揚,他想飛!
“你!”餘新氣極,沒想到一個新生如此囂張頂撞他,他活了二十年,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麵前囂張,太氣人了。
“我剛才表白完,你搖頭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吧!”餘新質問道,自己深情的表白被人說成拙劣,還搖頭不屑,一個新生憑什麼囂張。
“本來沒有這個意思,既然你說是,就是咯。”王捷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說道。
餘新發怒指著王捷大聲說道:“你說我的表白拙劣,對我的表白不屑,有能力你來一個不拙劣的表白給我看看,沒能力給我九十度鞠躬道歉,不然你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凶惡瞪著王捷,火藥味十足,眼看餘新就要動起手來,他的手下已經磨拳搽掌,隨時準備幹一架,楊繡暗中做好報告老師的準備,新生第一天報到,可不能出現學長欺壓學弟引發的惡性鬥毆事件。
“好啊。”王捷自信笑道。說完,也不管餘新什麼反應,從他手裏奪過擴音喇叭,咧開一口大白牙:“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