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釗兒最近風頭有些過了,你讓他收斂一些!”上官玨端著一杯茶站在窗前淡淡的對上官銘道,他很清楚,自己那個桀驁不馴、頭頂著“世家最耀眼、最優秀”光環的次子最畏懼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晏宓兒,另一個就是上官銘,那小子兩歲多剛進玉擎山莊都就被上官銘狠狠地操練,見到他雖不至於像在晏宓兒麵前,乖得像是貓爪之下的老鼠一樣,但也絕對是言聽計從就是了。
“是!”上官銘暗自吐了一小舌頭,知道自己授意弟弟最近大出風頭的舉動被父親看在眼裏,立刻恭敬地應了,但是他那樣做也是由不得已的苦衷啊!
方瑜絮有了身孕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雖然自己在旁人眼中庸庸碌碌、一事無成,但畢竟還頂著上官家嫡長子的名號,很多世家在知道方瑜絮已經有了身孕後都動了某些心思,都想趁這樣的機會往自己身邊塞人,母親也被各種拜訪的人煩得變了臉色,給了一個最後通牒——自己把這些人給解決了,別給老媽添麻煩。
於是,上官銘左思右想之後就把弟弟給踢了出來,讓他在那些最是積極,也最不能得罪的幾個世家轉悠了一圈,與幾個風頭頗盛的世家子弟文鬥武鬥了幾場,好好地出了一把風頭,贏得了世家公子哥們的推崇,也贏得了那些情竇初開的世家貴女的眼光和芳心。晏宓兒現在還是煩不勝煩,但是卻不是為了拒絕那些不知道怎麼想的世家夫人將庶女塞進來做小,而是應付著那些想要為嫡女向上官釗提親的。知道是上官銘玩花招的晏宓兒抓不到滑溜的長子,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上官玨。
“母親是不是生氣了?”上官銘知道晏宓兒現在一定很生氣,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晏宓兒不會遷怒無辜的人(方瑜絮),而自己隻要小心謹慎一些,不被抓個正著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能不生氣嗎?”上官玨搖搖頭,很是無奈地道:“瑜絮是第一胎,她平日裏又迷糊慣了,什麼忌諱都不管,昨天居然因為天氣太熱偷偷的撇開丫鬟嬤嬤躲到湖邊玩水,你母親知道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來。先不說她玩水會不會著涼,單說湖邊苔蘚多,就算****有人清理,也難免會有清理不幹淨的地方,她現在又已經是很不方便靈活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打滑的話……”
“我已經罵過她了,她也保證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上官銘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倒沒有覺得大驚小怪,方瑜絮玩心大了些,但已經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就沒有必要在追究了。再說,晏宓兒管家將近二十年,內府上下可以說盡在她的掌控下,他一點都不擔心妻子在母親的照看下還會有什麼意外。
“你啊~”上官玨很無奈,晏宓兒很多時候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覺得這樣上官銘選了這樣的一個兒媳就是回來折磨自己的神經的,以前還覺得她的迷糊有一點可愛,現在就覺得是麻煩了。
“你母親讓我轉告你,要是你還想縱容瑜絮繼續迷糊散漫下去的話,她會將她關在東院,所有可能有危險的地方都不準她靠近!”這是晏宓兒的又一份通牒,她現在已經是五六個月的身孕了,一般的孕婦都已經老老實實的安心養胎了,她為什麼還隻記得玩呢?晏宓兒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第一個孫子或者孫女有任何的閃失,可是方瑜絮完全就沒有那樣的自覺。
“我盡量!”上官銘知道母親已經抓狂了,管理偌大的一個內府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就算是晏宓兒做了這麼多年,每天至少也要抽出一兩個時辰過問一下,以防有那種以為主子鬆懈了,就鑽空子的奴才,而現在她需要時刻注意的多了方瑜絮,又經常有不在預期中,不好拒絕的人上門拜訪,她不抓狂才是怪事。
“瀟薔瀟薇的婚事也已經提上了議程,她們都已經及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了!”上官玨對兩個寶貝女兒的婚事很抵觸,巴不得她們一輩子都長不大,一輩子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麵對現實,知道女兒已經大了,要是不趁早定下來也是麻煩,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最放心的長子來主持,自己隻要在一旁可著勁的挑刺,總能夠挑到自己滿意,女兒們也滿意的女婿就是了。
“她們啊~”上官銘覺得這兩個妹妹的婚事是這世界上最難辦的事情,她們兩個鬼精鬼精的不說,還是那種心有靈犀,不點都通的,兩個人在一起不晏宓兒都難搞定,給她們找夫家實在是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