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隻道她是為了送父母,便拉著她的手轉身,九嬰順著爹娘的地方深深一拜,身旁衣料摩挲,江樓也跟著照做。
“夫妻對拜。”
九嬰很緊張,下意識想要伸手捂住心髒,手剛伸出來才覺得不對,要縮回去的時候卻被拉住。
江樓把連接兩人的喜帶抽過來,改為牽著她的手拜了這最後一拜。
喜房內,九嬰坐在喜床上等著,外邊一陣西索,接著是鮫母一聲呼喚,“我兒。”
他將喜帕掀開,“爹,娘,哥哥。”
鮫母含淚點頭,“剛開始我本以為你隻是看看外麵的世界,沒想到真的帶回了一個姑爺。”
鮫父,也是老淚縱橫,“女兒啊,雖然說凡人一輩子眨眼就過了,可畢竟還有些時日呢,你要好好的,不喜歡了就回家。”
九川道:“二老別哭了,這好歹是妹妹的大喜日子。”說罷卻哭得比其他兩人還大聲,他這如花似玉的妹妹啊,就這麼被一隻豬給啃了。
“二少。”
遠遠的聽見婢女的聲音,房間裏的哭聲啞然停止,鮫人夫婦拉著不情不願的兒子,默默朝著女兒揮手,跑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九嬰趕緊坐好,視線裏出現一雙金線紅靴。
即便視線被一抹紅截斷,她也能夠感受到那分注意。
燭光搖曳,江樓細細端詳著床上人的姿態,溫柔的叫她的名字,以食指代替喜杆,挑開喜帕。
兩張在燭光裏映襯得柔和的麵頰對視。
站在一旁的丫鬟遞上交杯酒,江樓接了,往自己杯子又倒了些,讓另外一個杯子隻留淺淺的一抹,這才遞了過去。
喝完交杯酒,丫鬟們偷笑著出去了,他坐下九嬰旁,笑了,“你緊張嗎?”
九嬰本來就緊張萬分,聽這話以為是調笑,故作不在意的,“不緊張。”
“哦?”江樓拉住他的手壓在胸膛的位置,“我緊張得這裏直跳。”
那跳聲如擂鼓似的,九嬰一時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又聽旁邊的人溫柔的呼她“娘子”,她這傲嬌的性子,脫口而出,“不許叫我娘子。”
一出聲她就想咬掉舌頭,這什麼和什麼,都成親了這稱呼也是自然而然的。
江樓似乎毫不在意,也有足夠耐心,“說來我確實了解你不多,你家裏的人都如何喚你?”
後者一扭頭,不說話,直到手心被輕微點了點,她才道:“我娘叫我心肝,我爹叫我寶貝,我哥叫我兔崽子。”
江樓噗嗤一聲笑出聲,見身旁人慍怒,便收斂了笑容,“那我以後叫你小九?”
過了一會兒,九嬰才輕輕點頭。
“小九,過來給為夫更衣。”
江樓起身,張開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九嬰有點手抖,解袍子的時候反而越解越緊,手指也有點抖,被炙熱的手掌握住,她嚇得一機靈。
江樓也緊張,但發現麵前之人動作生澀,神情比他緊張萬分,便不緊張了,還起了逗弄的心,這下看也差不多了,便拉著人滾向床。
“我幫娘子更衣?”
“不用不用,這個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