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翻滾,天色陰暗。漫天細雨,和不要錢的淚水一般,輕輕灑落。因為是大哥,所以要承受更多的無奈。火車轟鳴,喬四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隨著喬四的回歸,鮮血,將會染紅哈爾濱的天空。屍骨,將會填滿黑龍江的江水。有些人,天生就是不甘寂寞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哈市,隻能有一個黑道霸主,就是他,喬四。
自古,哀兵必勝,當初喬四和喪家犬一樣,逃到了廣州,一眾東北幫骨幹成員,心裏都憋著一股氣。尤其是當喬四親手殺死自己心愛女人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二戰時期,日軍著名大將,決戰前夕,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捆綁,壓向戰場,當著敵我雙方的麵,一刀切下了頭顱,以示自己的決心——不勝則亡。結果,日軍如同瘋狗般悍不畏死,紅著眼睛硬是殺光了超過自己數倍的敵人。由此可見,情報、戰術,固然重要。但勇氣,信念,決心,才是取勝的根本。
“媽的,一群彪子,操。。。。。。”,煙台的徐誠惠,不屑的暗自咒罵,目送著喬四離去。他的個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體型稍微有點胖,四方臉,平頭,單厚眼皮,標準的煙台地皮長相。在他的身旁,依次站著的是,臨沂王廷江,濟南李平美,青島徐恭藻。此四人,皆是山東稱霸一方的人物,山東幫出名的四大金剛。
車站、碼頭,自古就是搜集情報,打探消息的重要地方。喬四一party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車站,隻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到。不過,喬四倒也不怕真有人敢找他麻煩,大庭廣眾之下,公開槍戰,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他是標準的亡命徒,流寇,屁股一拍,打完了走道,大不了逃回東北。其餘那些幫派,就沒那麼走運了,家大業大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著警方找你談心吧。況且,天津幫新到的那四百幫眾,可不是當花瓶擺設用的。兄弟一場,禹作敏一收到消息,即帶了大量人馬,暗中為喬四保駕護航,送行。誰要想碰他兄弟,就問問他身後那四五百號人馬幹不幹。
山不轉水轉,著什麼急,早晚讓他們好看。。。。。。”,臨沂王廷江,個子不高,又黑又瘦,一雙三角眼,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山東東北雖是一家,可兩幫人的關係,實在是算不上融洽。尤其是喬四一向狂妄,多次傷害了山東馬仔,連個道歉的話都沒。黑道人,最重臉麵,幾個小弟不懂事,打就打了,無所謂。但起碼請山東幫的大佬,林老和徐宗濤喝個茶,來個斟茶倒水,把麵子給足,自然而然的,事情也就結了。可若是不給麵子,山東人自古就不是好欺負的。山東人天生豪邁,體格壯,功夫好,人多勢眾,又講義氣,各大黑幫都給他們幾分顏麵,除了天津幫,沒有人會站在喬四一邊的。
“娘的,一群瓜皮就把廣州幫嚇成那樣,什麼素質嗎。。。。”?站台的一角,一群穿著實在夠老土,麵色發黃的瘦幹幹漢子,不屑的看著喬四遠去的背影。他們,就是首批入駐廣州的陝西西北狼。陝西漢子,天生一副農民形象,瘦幹幹,老實八交的。但千萬別被他們的憨厚外表所蒙騙,陝西治安一向是出了名的混亂,絲毫不亞於東北。相信以前有幸在西安念書的人,心裏應該都有數,西安治安還算比較好的了。
窮則變,變則通。陝西貧困,生活消費極低,這造成了陝西黑勢力十分尷尬,收保護費起碼也要人家有錢給才行嗎,不然,不是逼著人家和你拚命,把事情鬧大嗎。這就如同國企單位,領導再貪,隻要能力強,工人工資、福利、待遇、獎金,一樣都不少,那貪去吧。倘若工人連工資都發不下,還在吃喝買車,那不整你整誰呢。
改革的春風,讓一部分黑勢力,先富了起來。緊隨其後的是,全國各地黑勢力,都跑到了廣州撈金,都富的流油。畢竟美金外彙就是比人民幣好賺,比人民幣值錢呀。不說別的,單一女萬利的黃業,老外給的小費都比國人給的包夜費要高幾倍。有人賺錢,自然就有人紅眼。東北女孩水靈高挑,我們陝西美女就差了。不過,西北的漢子,倒也不貪心,分杯羹而已,有財大家一起發。
中國有句話,牽一發而動全身。有些人,天生就比較招風,到哪都是焦點。喬四的離去,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黑幫給他送行,連潮州幫大哥鄭煌都驚動了。廣州幫若不是大戰在即,被天津幫壓得喘不上氣來,哪能這麼容易讓喬四離開。
媽的,操,滾開,都滾一邊去,這節車廂不是你們座的。。。。。。”,李正,生得全,趙凡木,劉國慶,王樹懷,霍燦榮等一眾綠軍裝,帶著一群小弟,猖狂的趕走了擁擠的人群,讓喬四、郝瘸子、小克、李正光等人走入了車廂。喬四霸道,人所共知,不單是座火車,包括日常玩樂,到哪都是清場。他這次從東北帶出的人馬,雖然折了不少,但核心成員,有驚無險,俱都活了下來。綠軍裝們,可是他最重要的一群骨幹,樹大好乘涼,幾十位高幹子弟做馬仔,誰想在東北動他,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