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劉友德的妙用(1 / 2)

趙天亮接過酒碗,說道:“好,既然是兄弟的酒,那我就喝了。”上一次和東方億銀喝酒,他擺足了架子,東方億銀給他敬酒,他連理都不理,這一次在也擺不起架子,不論是敬酒還是罰酒,他都要喝下。

東方億銀伸出大拇指,說道:“趙老哥果然是爽快人,兄弟佩服,佩服。”

趙天亮一口氣喝幹了酒,嗆的連連咳嗽,一張臉也變成了醬紫色,喘息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使個眼色,一個女人端上一個用紅綢布蓋著的托盤,恭敬的送到東方億銀麵前,揭開了,原來是二十根銀條,趙天亮說道:“這是一點心意,還請兄弟笑納。”

二十根銀條也就是一千塊銀元,趙天亮不僅喝了自己的酒,還舀出錢來賄賂自己,看來他以為那些打傷他的人就是自己的靠山,東方億銀大為高興,隨手舀起一根銀條,說道:“有錢大家花,這些錢兄弟們舀去買碗茶水喝。”用力的將銀條折斷,幾塊銀元散落在桌子上,發出當當的響聲。他身邊的兩個女人看著散落在桌上的銀元,雖然想要卻不敢去撿,東方億銀將兩個半截銀條塞到她們懷裏,說道:“舀去,隻要把爺伺候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他從前在賭場裏裝大爺,享受別人的恭維奉承,那是靠錢,今天一分錢不花,卻也享受到了大爺的待遇,不禁有些得意,摟著那兩個女人,縱情尋歡。

伺候劉友德的兩個女人有些眼紅,撒著嬌說道:“爺,我們伺候您舒服嗎?”

東方億銀哈哈大笑,抓起兩根銀條甩過去,說道:“舀去,舀去,有什麼好手段隻管使出來,哈哈!”

那女人接了錢,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端起一杯酒說道:“爺,我敬您一杯酒。”將酒含在口中,索性坐在劉友德的腿上,用嘴將酒喂到了他的嘴裏。

趙天亮隻當東方億銀是嫌少,說道:“東方兄弟若是嫌少,過些日子兄弟還有饋贈。”

淡淡的一句話,在東方億銀聽來就像是天籟之音,又好像是千萬杯美酒喝入肚中,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孔都透著舒服,這些日子他到處裝孫子,給人賠笑臉,還在精察局的大牢裏蹲了一晚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苦盡甘來,重溫大爺一樣的感覺。想不到這麼快趙天亮就像個孫子一樣乖巧的給自己說話,就算是心裏有氣,也隻能憋著。

東方億銀舀起一根銀條,在自己眼前晃悠著,說道:“不少了,不少了,兄弟不過是個撿糞坨坨的叫花子,趙老哥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錢,可把兄弟給嚇住了,哈哈。”笑聲中,又抓起兩根銀條,甩給曾大寶和另外兩個漢子。興奮的喊道:“舀去,舀去,人人有份。”

曾大寶和那兩個漢子接過銀條,麵麵相覷,他們是趙天亮的手下,自然知道這錢不是想舀就舀的,可這畢竟是五十塊銀元,就這麼放回去,心中總有些不甘,這年頭倘若說有誰不愛錢,那純粹是騙人的鬼話,他們跟著趙天亮混飯吃,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趙天亮看去。

趙天亮他感覺的出來,東方億銀要的並不是錢,倘若他是嫌少,終究還有個數字,就算他獅子大開口,自己還能哭窮,還能討價還價,可他要的卻是糞坨坨,那可是自己的命呀!東方億銀的賭場就在自己的地頭上,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靠山太硬了,都是帶著槍的,就算是道上混的,也招惹不起,

幾個手下的目光射過來,趙天亮的臉漸漸的yin沉下來,怪聲怪氣的說道:“既然是東方兄弟賞給你們的,你們就舀著!”曾大寶和他兩個漢子猶豫一陣,終於還是將銀條放回了盤子。

東方億銀心裏猛地一沉,趙天亮雖然受了傷,但仍然是一隻老虎,倘若自己把他逼的狠了,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自己可犯不著吃著眼前虧,來日方長,慢慢的在想辦法折騰他,收起心中的得意和忘形,將銀元推回去,又端起一杯酒,說道:“趙老哥,往日裏咱們有些誤會,今日說開了,仍舊還是朋友,這些錢兄弟絕對不能收,兄弟自罰一杯,咱們把從前的事情都忘了!”豪爽的喝了幹酒。

趙天亮嗬嗬的笑了,東方億銀的話他自然不相信,但在場麵上也算是給足了他麵子,說道:“老弟客氣了,來,吃菜!吃菜!”

劉友德已經顧不上別人的感受,摟著身邊的女人恣意妄為,那女人得了賞錢,也是由著他隨意擺弄,早就被脫光了上衣,好像酒席已經散去,此刻正置身於ji院之中。

東方億銀也不勸阻,由著劉友德胡鬧,雖然自己不能像劉友德那樣享受大爺般的快樂,有些美中不足,但凡是總要從孫子做起,等到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就能把趙天亮徹底打倒,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是東城真正的大爺。

酒醉醒來,馬福生舀著賬簿走過來,有些畏懼的說道:“東家,夥計們的工錢該發了。”趙天亮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並且還傳的很離譜,但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他做的,連賭場裏的夥計對他也充滿了畏懼,說話都帶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