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女孩一言不發地暈倒在地麵,小男孩哪裏還顧得上言君子,急忙丟了他失魂落魄地跑過去。
言君子眼見此情此景,也是心底微微一歎,暗道這小女孩恐怕是命中該有此劫,剛剛才逃脫了張梁的毒手,可轉眼又被牽連了進來。
隻是這一次,連他也是自身難保了,更無法對這小女孩施以援手。
正當他心底感慨著小女孩無常的命運時,前方一個身影躊躇著走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正是那去而複返的張梁!
隻是這張梁雖然回來了,卻很明顯忌憚於言君子的實力,不敢輕易靠近,隔著老遠,朝言君子皮笑肉不笑地問到:“言仙師,你這是怎麼了?”
言君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從他的動作,立刻斷定出他對自己的毒藥也沒把握,所以裝作若無其事地向自己試探。
言君子心思一轉,暗道不能讓那廝瞧出自己的虛實來,若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毫無還手之力,恐怕立刻就會翻臉,自己放他一馬,可不代表那張梁也會如此好心,自己若是落在他手裏,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因此言君子表麵上不動聲色,冷冷地朝張梁問到:“你又回來作甚,莫不是非要逼我出手?”
張梁駭了一跳,其實他對自己的毒藥能否奏效確實沒有把握,那言君子使的可是仙法,在民間傳說中,仙人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自己那毒藥雖然也有些來頭,可能否真的放翻言君子,他完全不敢確定。
所以他就算回來,也隻敢隔著言君子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同時他早已經找好了借口,若是言君子沒事,他就說回來拿馬,正巧他的馬匹還在這裏,那言君子自然也無話可說了;可如果那毒藥見了效,哼哼……
張梁的眼角閃過一絲怨毒,望著言君子討好地笑到:“言仙師勿惱,小人隻是回來取馬的,我取了馬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說完他慢吞吞地朝著自己遺留的那匹馬走了過去,說是取馬,可短短幾步路,他卻走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那眼角餘光還不時溜向言君子那邊,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言君子暫時也拿他沒辦法,隻好裝作鎮定的樣子,盤起腿默默地運功,試圖盡快驅除體內的毒素。
那張梁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來到他的坐騎身旁,先是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馬背,等看到言君子閉目跌坐在地上,他的心髒忍不住強烈地怦怦開始跳動起來,強壓住呼吸,他緊張地問到:“言仙師,你這是在作甚,莫非你受傷了?”
言君子連眼睛都懶得睜,回答道:“你若有膽子,自己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這麼一說,張梁反而不敢動了,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很快被正伏在地上哀哀呼喚的小男孩吸引了注意力。
見到那小女孩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小男孩伏在她身邊淒切地呼喚,張梁心頭一喜,暗道這毒藥果真還是有效的,隻是不知道對於言君子這樣的高手來說,效用如何。
為了試探,他朝著那小男孩喊到:“喂,小兄弟,你妹妹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小男孩聽到他的聲音,憤怒地轉過頭來,朝著他怒喊道:“你這個壞蛋,都是你!”
說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力量,這小男孩竟然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朝張梁衝了過去。
這小孩子打架的架勢,張梁自是不懼,可他的眼角餘光始終盯著言君子那邊,他很想看看,言君子是否會對這個小男孩的舉動有所反應。
讓他失望的是,言君子似乎已經關閉了自己的視聽感官,對於小男孩冒失的行為根本不聞不問,依舊閉著眼,坐在那裏默默地運功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