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靳淵拾起地上的繩子,拴在了兩個柱子間,然後轉身落到繩子上,看著我說道,展玉卿則是席地而坐,雙手結禪定印,閉目養神。
二順子見了才放心的睡去,我躺在床上沒多久也睡著了。
屋外,兩個老人悉悉索索的說這話。
“老頭子,他們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來看雪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他們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公子,大戶人家的孩子出來找樂子很正常,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砍柴了。”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些。看看能不能順路抓到些兔子什麼的,回來也好改改夥食啊。”
“嘿,我說你個老婆子,你還當我是二三十歲呢?這雪兔跑得比一般的兔子都快,我怎麼追得上?”
“哎呀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抓不到就抓不到,要是在磨蹭下去,天都要黑啦。”
老頭子緊了緊褲腰帶後又按了按腰間的砍柴刀,然後出門了。
老婆子收拾好了家裏的東西之後也出門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展玉卿他們早已不見人影,我有些擔心:他們不會把我丟下自己上山了吧?
我正想著呢,屋內傳來陶靳淵的聲音:“大爺大媽,這個給你們,今晚就吃了它吧。”
我出去之後看到陶靳淵把一隻雪白的兔子交到了大爺的手上,大爺推搡著:“哎呦,你們獵到的東西,我們怎麼能要呢?”
“沒事兒,這也不是我們獵到的,它自己撞到了樹上,我們撿回來的。”
“那,那好吧,老婆子,去收拾一下,今晚就吃了它。”大爺聽了也不客氣了。
大媽接過兔子之後,就去了灶台開始收拾,大爺也去幫忙了。
“你們去哪兒了?”
“我們去雪山腳下看了看,那邊氣溫太低,我看你明天還是呆在這裏吧,讓二順子照顧你,東西就讓我們去找就可以了。”展玉卿皺著眉看著我,臉上寫著擔心二字。
“哎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怎麼可以反悔呢?更何況我這不是已經好了麼?你看。”為了證明我真的已經好了,我還甩了甩胳膊。
“那好吧,但如果你明日有一絲不妥,那我會立刻送你回來。”
“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你們明日要去山上?”大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們後麵的,突然問了一句。
陶靳淵笑了笑:“是啊,我這妹妹小時候就一直盼望著能打雪仗,所以我們帶她來這裏就是為了好好玩一下的。”
“哦,那勸你們一句,你們可千萬別進山,那裏大雪封路,連雪兔都會迷路的,你們要玩就在山腳下玩玩就好。”
“嗯?這裏有雪兔?”
“對啊,怎麼了?雪山上有雪兔不是很正常麼。”
“沒,沒什麼,大媽,兔子好了沒?我們都餓了。”陶靳淵有些刻意避開話題。
灶台上傳來大媽的聲音:“快了,快了。”
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兔子終於弄好了端上來了,匆匆吃完之後,大媽收了桌子。大爺一直陪著我們聊了很久才去睡。
我們回到房間之後有商量了些細節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展玉卿叫醒了:“穎兒,快起來,我們要走了。”
“啊?這麼早啊?”
“噓,那對夫妻還在睡著,我們悄悄地走。”
“哦,好。”
展玉卿出去之後,我給自己上了藥膏,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不癢不痛的,就是有些微微泛紫,估計是溫度太低了的緣故吧。我穿好衣服之後,出了門才看到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我上了車,立刻出發。
“我們從這裏走,還有半個時辰就會到山腳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中午之前就能到達山頂。”陶靳淵拿出地圖指了指。
“嗯,我們先去找雪蟬衣,然後再去找靈芝。”
“可是那樣就會花上很多時間了麼?”我眉頭緊促,“從大爺家到山腳下一個來回就是一個時辰啊。”
“不,我們直接在山裏過夜。”
“啊?”我有些不敢相信。
“別擔心,我們昨天就去打探過,山腰間有很多避寒的洞穴,雖然簡陋,但湊合著一夜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山腳下,下了馬車,周圍的氣溫似乎更加低了,我打了個哆嗦:“這裏好冷啊。”
“我們快走吧,二順子,前麵不遠處有個山洞,你把馬車牽到那裏去,好好看著東西。”
“嗯,好。”
“還有,如果四天之後我們還沒回來,你就把這個放到空中,自然會有人來救我們。”展玉卿將一個信號彈一樣的東西交到了二順子的手上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一路小心啊。”
二順子走了之後,我們就順著彎曲的山路開始走,我們每人都帶了一個放幹糧的包袱,隻是我的比較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