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像是水珠墜地發出的響聲,隻是聲音模模糊糊,讓人辨不出方位來。

一個瘦弱的女子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完全沒有了生機。周圍空無一物,隻有時遠時近的嘀嗒聲陪伴著她。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一兩個時辰,也許是幾天,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竟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她撐著身子從冰涼的地上站了起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這是個不知名的地方,周遭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照明的物件,隻能借著遠處不明所以的縈縈幽光才能目視。隱約可見幽光不遠處像是個出口。因為以致午夜,所以不能通過出口看到外麵的景象。

女人伸出手來,摸了摸牆壁,“石頭?”女人微微地皺了皺眉,隨即看了看出口,又看了看身後的一片黑暗,神情更加的不解。

“我怎麼會在這個山洞裏?”女人自言自語,開始在腦海裏尋找與關於此的記憶,可惜一切都是徒勞,沒有任何的信息。令她更加驚訝的是,她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女人不死心,皺著眉頭,反複思索著,誓要在腦海中尋找到有用的信息。可是沒過幾分鍾,她就開始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一陣陣疼痛感從腦海中傳來,就好像被撕裂的感覺。額頭上依稀看見一道道的青筋爆起,細細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就在女人覺得要被疼死的時候,疼痛感一瞬間消退了,伴隨著疼痛感的消失,她腦海裏映出來兩個字‘月殤’。

難道這是我的名字,“既然如此,我就叫月殤好了。”

說著,女人扶著石壁站了起來。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因為觸動了禁忌。在她剛說完‘月殤’兩個字,外麵的天空就開始風起雲湧,雷聲突兀的四起,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劈在了月殤所在山洞口的一顆大樹上。大樹應聲倒地,渾身枝幹燃起了火花。

火的光輝一下子照亮了山洞,也把月殤此刻恐懼驚駭的表情,照耀出來。隻見她驚恐的盯著出口的地方,原本在那裏的幽光已經沒了蹤影,隻剩底下成堆成紮的白骨。在火藥的映襯下,白骨上泛出一絲紅光。

“啊!”

一聲驚叫,雖然來得有些晚,卻也很好的符合她現在的感受。整個山洞靜悄悄卻因為她的驚叫,而瞬間激蕩起來,充斥著她的回音。

月殤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可是沒有注意腳下,就聽到腳下一聲響,像是踩碎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赫然是斷成兩半的骨頭。

臉色瞬間煞白,頭也不回的朝著山洞深處跑去。洞深處沒有任何光線,黑壓壓的一片令人心悸。但一想洞口的那些骷髏骨,還是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或許洞裏麵更安全吧,月殤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

就在她轉身逃離的時候,身後不遠處一個白骨的頭骨,兩個骷髏眼泛出一道綠光,綠光一閃而逝,就再沒了動靜。這一切月殤毫不知情,她還沉靜在對白骨的恐懼中。

洞口外的雷聲已經停了下來,山洞裏不斷地回響著月殤急促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這個山洞像是個無底洞般,由外到內向地下慢慢呈三十度的傾斜延伸。

月殤挨著牆,剛想休息一會兒。卻陡然間聽見嘀嗒,嘀嗒的聲響。

那聲音仿佛有著無盡的吸引力,以至於讓月殤忘記了疲憊。整個人如同被催眠了一樣,機械地向著嘀嗒聲的方向而去。

一步,兩步,走到最後月殤的步伐竟然跟那個詭異的嘀嗒聲同步,突然她停了下來,望著不遠處地一間石室。

腳下的路正是通向了那個石室,石室的門口大概莫約兩米,裏麵華光異彩,閃爍著五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