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茹雅整個人呆若木雞,像吞了顆雞蛋似的合不攏嘴。
她有沒有聽錯?整個湖市最年輕,最多金,最不愁娶的男人,此時此刻在跟自己求婚?
她昨夜才帶著目的倉促而來,對紀霆來說不過是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女子!
他確定他沒有吃錯藥,或者搭錯哪根筋?
“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紀霆淡淡睨了她一眼,視線慢悠悠調轉向窗外,神情優雅寧靜,仿若根本不在意她波濤起伏的心緒。
他淡定的模樣,使得甄茹雅的情緒也迅速冷卻了下來,深吸口氣,問出了心裏的不解:“紀先生,為什麼是我?”
紀霆抬起頭,微涼的眼底蘊出一絲似有若無笑意,“因為昨夜,你是二十五年來第一個跟我一起過夜的女人。”
這算哪門子理由?故意說出來羞她的嗎?甄茹雅忍不住伸手,用手背按了按發燙的臉頰。
可即便是如此難堪,紀霆仍是投來戲謔的目光。
甄茹雅被如此長久的打量,心跳不可抑止地加快起來,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隻是有點驚訝,您會提出這個條件。”
紀霆望著她,目光灼灼中,帶有某種她瞧不明白的情緒,“你可以叫我紀霆。”
甄茹雅迅速地偏過頭去,避開了他灼人的視線。
該死,她今天有些失態了,她深吸一口氣,搖頭說:“不,不用的,我還是叫您紀先生吧。”
她不肯改口,紀霆也不勉強,輕扯了扯嘴角,視線卻並未離開她的臉,“那麼,告訴我,你的答複是?”
甄茹雅很費解。
紀霆給的條件,怎麼看都是他更吃虧一些,在湖市,想要嫁給紀霆的女人太多了,對於嫁給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甄茹雅完全沒有理由說不。
她想,反正甄家已然陷入了落魄的境地,她相談五年的未婚夫尚且在家裏出事之後離她而去,對於紀霆這種高冷貴來說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呢?她大可不必那麼小心翼翼提防他,他隻需要撤銷注資,甄家就會立即陷入困境不是嗎。
她這樣的小人物,紀霆根本沒有必要騙她,他可能確實是需要一名妻子。
至於為什麼人選是她,也許是看她聽話,也許是看她順眼,總之,他應該隻是想要自己做他名義上的妻子。
如他一般優秀頂尖的男子,總會有女人蜂擁追逐,如過江之鯽般源源不斷,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甄茹雅經過短時間的思考,拿定了主意。
既然紀霆爽快地答應拯救甄家,那麼她也會盡職盡責,做好他名義上的妻子,替他擋去那些擾人的桃花。
甄茹雅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紀霆,“紀先生,我同意嫁給你,我們什麼時候去結婚?”
紀霆顯然是行動派,一聽到她的答複,便微微一笑,優雅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時,紀霆足足比甄茹雅高了兩顆頭,他微低下頭,垂下眼簾俯視她,“今天先去登記,至於婚禮,以後補辦。”
“現在就去?”甄茹雅眼底的吃驚一閃而逝,可看紀霆的模樣又不像是玩笑。
“嗯。”紀霆輕點點頭。
甄茹雅遲疑地說:“領結婚證是需要戶口本的,戶口本我沒帶在身邊。”
“我陪你去拿。”紀霆唇角微揚,一伸手,不由分說攥住甄茹雅的小手,拉著她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