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咋不帶這樣的,有事說事啊。”
滿身雞皮疙瘩的華大勺子很是納悶道:“這真個直娘賊,春暖花開的季節我怎麼打冷顫啊?”
趙子渝指著林清逸肩上的小七道:“華爺爺你說那隻青鳥是不是我的?昨天你還看見來著。”
“啥?啥?那隻鳥兒?哦,你說那個什麼阿呆肩上的那隻破鳥啊。”華大勺子撓撓頭有些遲疑道:“我、我昨天沒看見青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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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渝一陣氣悶,對華大勺子的態度直線下降,大聲吼道:“華爺爺,你好好想想。昨天,昨天你還給我做吃的來著。”
“嗯,容我好好想想,你可別打擾我啊。”隻見華大勺子一手托著腮部,一手拿著煙槍,滿臉莊重的沉思起來。
不一會兒,鼾聲傳出、、、、、
玄天會的弟子頓時哄堂大笑,氣得小臉紅撲撲的趙子渝大是窘迫,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滿是怒火的朝眾人一瞪,霎時大廳內鴉雀無聲。
站在一旁的趙慕兒朝華般的臉龐微帶笑意,伸手拉住趙子渝,然後拍了拍還在鼾聲四起的華大勺子,緩緩道:“華爺爺,你昨天到看見那隻青鳥沒?”
“啊!啊!哦!我想起來了。”華大勺子從睡夢中驚醒,抬起頭,渾濁的老眼看了下尷尬無比的林清逸和站在他肩上甚是輕快的小七,伸手摸了摸腦袋,有些遲疑的道:“最近玄天會的夥食好像差了些,弄的我營養沒怎麼跟上,老眼昏花的,記憶變差了,不記得了。”
“華爺爺!”趙子渝很是憤懣。
“啊,不過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來辨別青鳥是誰的。”
華大勺子忙道:“咱讓那隻青鳥站在木桌中間,而渝兒丫頭和那個叫什麼阿呆的站在木桌兩端,看青鳥往那邊飛就知道是誰的青鳥了。”
“好,就這樣。”隻見快被氣炸了的趙子渝瞪著林清逸大聲道。
趙慕兒與周子宏一臉無奈,而那個白詡和餘紫予則是站在原地依舊不發一言,玄天會眾弟子平日裏那見得著這場景,紛紛一旁圍觀,至於最是窘迫的林清逸則是滿臉通紅的端著菜盤子一動不動。
接下來,玄天會有史以來最為讓人噴飯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玄天會眾弟子圍著一張長木桌,木桌中間站隻青鳥,而兩側分別是一個神態天真的紅衣小女孩與滿臉尷尬的青布麻衣男童。
站在中間的小七被這麼多人看著卻是毫無懼意,圍著木桌跳來跳去,眾弟子的目光隨著小七的身影時上時下,忽左忽右,最後都定格在趙子渝身上。
趙子渝甚是興奮,伸手去抓飛落在她肩上的小七,臉裏滿是得意的道:“哼,說這青鳥是我的吧。”
林清逸雙手緊抓衣角,麵對著眾人怪異的目光,直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可就在趙子渝如同白玉般的手堪堪碰到小七,小七嬌小的倩影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是飛落在林清逸肩上,鳥頭還不時的在林清逸臉上擦擦。
趙子渝大窘,惱怒不已,可卻是無可奈何,瞪著望向她的玄天會眾弟子大聲道:“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去做功課,小心我告訴爹爹,罰你們麵壁三日。”
玄天會眾弟子聽了這話,驚恐萬分,頓作鳥獸散。
一旁的周子宏看著有些尷尬的趙子渝,嗬嗬一笑,伸手拉著她道:“走,小師妹,咱去吃些東西,待會兒大師兄還要教你玄天會的法決呢,嗬嗬,你這丫頭不是一直想飛來飛去嗎。”
趙子渝不理周子宏的話,站在原地看著林清逸,突然走到他的麵前,神情扭捏,小臉微紅,呐呐道:“阿呆,這青鳥真、真是你的嗎?”
“額,是、是,小七從小就在我身邊了。”
“那你的這隻青鳥兒可以給我玩玩嗎?”
“額,啊!可,可以。”呆呆傻傻的林清逸毫無意識的伸手將小七遞給趙子渝。
趙子渝對林清逸微微一笑,手裏捧著小七與她大師兄朝廚房內廳走去。
身後的趙慕兒眼角看了眼林清逸,然後緩步跟了上去。
林清逸臉色通紅,很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而走在最後的白詡在內廳門口看著林清逸,伸手喊過四個還在吃飯的玄天會弟子,在他們耳旁輕聲嘀咕幾聲,那四名弟子瞟了下林清逸後,對白衣男子點點頭,便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