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呆的雙手會緊緊的握住,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個名字,“林清逸”。
它似乎離自己很遠,阿呆感到了無比的陌生,自己隻是一個又蠢又笨的阿呆。人人都可以瞧不起的雜役。自己真的忘記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嗎?還有那個嗜血狂魔般的陰鷲,自己真的忘了嗎?阿呆雙眼通紅,伸手拿出放在懷裏滿是補丁,洗的發白的舊香囊,緊緊揣著。
仇恨的種子依舊深埋在那顆稚嫩的心中,從未死去。
這一日,阿呆一個人像往常一樣,坐在廚房後院裏麵,手中拿著個銅勺,盯著一鍋的石粉末發呆呢,現在炒石頭對於阿呆來說已算不上什麼難事,隨手便能把鍋中石頭戳成粉末。此刻阿呆心中正想著的是後天的鬥法大會,自己三年來,在《玄天易氣真法》上並沒有多大的提升,這次可能會丟玄天會的臉吧。阿呆臉上略有落寞之色,隨即又自嘲道:“玄天會裏有像餘紫予,白詡等師兄弟在,自己的不濟不是剛好突現出他們的驚才絕豔,少年英雄嗎?
“阿呆,你看誰來了?”胖墩的聲音從阿呆身後傳來,阿呆驚醒過來,反頭看去,隻見一個十六七歲,一身白衣,目朗似星,神采飛揚的少年正站在胖墩身旁滿是笑意的看著自己。
“風清揚?你怎麼來了?鬥法大會是在後天才開始的啊?”阿呆滿是欣喜的站了起來,伸出手去,可突然腦海之中出現一個清麗的影子,耳旁響起逸蕭的話,“趙師妹不必擔憂,我這師弟雖然脾氣暴躁,年齡還幼,可在道法之上卻是極具天賦,我看待會你可要該為你們那玄天會弟子擔憂了。”阿呆心中頓時一痛,手頓了頓,可隨即暗自懊惱道:“阿呆,你怎麼這般無恥,你以為你是誰啊。”阿呆趕忙握住風清揚的手。
風清揚並未覺察出阿呆的異樣,笑道:“我師傅與你們掌門趙無極師叔是好朋友,本是準備明日前來,後來趙無極師叔催得緊,便提前一日到了,怎麼?阿呆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阿呆道:“怎麼會,清揚,三年前的事我還沒謝謝你呢。”
“嗬嗬,朋友之間,何言謝字,我之所以為你出頭,是因為我把你當作朋友,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慣那些個虛偽做作、隻會逞口舌之利的小人。我這人天生脾氣耿直,衝動,喜歡與老實之人做朋友,阿呆,你便是這類人。”風清揚笑著道。
阿呆心中很是感動,同時也不免為剛才自己的想入非非感到羞辱,這時門外走進一個紅衣少女,正是趙子渝,趙子渝今年也有十六歲了,長得越發的落落大方,明眸皓齒,雙目似水,白若冰雪的肌膚,烏黑的長發紮起一個紅色蝴蝶結,比起三年前,可愛之中更顯清純之感。趙子渝看到風清揚在,有些詫異道:“風師兄,你怎麼來了?”
風清揚自是又向趙子渝解釋一遍,趙子渝這才明白。其實趙子渝因為三年前風清揚為阿呆仗義執言並因此與人大打出手,雖然打的那人是玄天會的人,可心中對風清揚此人甚有好感,便笑著調侃道:“風師兄你道法精深、天縱絕才,鬥法那日若是遇著師妹,可要讓著師妹點。”
風清揚笑中難掩那一抹驕傲之色:“趙師妹過獎了,我可聽說趙師妹修道短短八載便是突破了玄天會絕學《玄天易氣真法》的易氣境界,到時後誰讓誰還不一定呢。”
站在一旁的阿呆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得臉上火辣辣的,趕忙問趙子渝:“小師妹,你閉關這麼久,今日來這有什麼事啊?”阿呆雖然不是趙無極的親傳弟子,可好歹也算是玄天會的正式弟子了,而趙子渝在玄天會所有弟子裏年齡最小,阿呆故而叫他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