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抬頭看了一眼身穿翠綠衣裳的趙慕兒,臉色突然一紅,便是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風清揚笑著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預測一下此次鬥法大會誰會奪得魁首,我看周師兄經驗豐富,在玄天會的絕學《玄天易氣真法》上的修為也是不低,這次淩雲鬥法的魁首隻怕是周師兄的囊中之物了吧?”
風清揚說周子宏經驗豐富是指他參加了上屆在天竺寺舉行的鬥法大會,當時周子宏也是冠軍的熱門人選,可在八強時被風清揚的師兄齊雲門逸蕭所打敗,止步四強,而逸蕭也是在四強時輸給了天竺寺道衍大師的七弟子法覺,法覺憑借自己在佛法上極高的天資斬獲那屆鬥法大會的冠軍。風清揚雖然隻是無意識的一句話,可旁人聽了便是以為風清揚是在說玄天會不如齊雲門,站在一旁風神堂副堂主石磊輕哼一聲,有些對風清揚不滿,可礙於風清揚遠到是客,並未發作。
被風清揚不知不覺中揭了舊傷疤的周子宏並未生氣,滿臉笑意道:“說來慚愧,三十年前我就打不過逸蕭兄了,隻怕是現在更不是他的對手了,何況這屆鬥法大會湧現出這麼多諸如風師弟這樣的少年天才,像我這種老大不小的選手更是毫無用武之地了。”
“風師弟,大師兄都不要謙虛了,我看你們都是當今正道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趙慕兒看了一眼風清揚,趕忙解圍道。
風清揚笑道:“謝謝趙師姐誇獎。”
周子宏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慕兒,臉色保持著淡淡笑意,道:“大師妹你誇我是假,誇風師弟才是真的吧?”
趙慕兒臉色頓時通紅,趕忙道:“大師兄你好不正經,虧我這般維護你。”眾人看了趙慕兒扭捏的神態,心中俱是通透,而在道法上聰明絕頂的風清揚於感情上卻是極為愚笨,看著臉色通紅的趙慕兒,大大咧咧道:“趙師姐,你臉為何突然變得這麼紅啊?真是奇怪,現在太陽才剛出來,還不怎麼熱啊。”
趙慕兒聽了風清揚的話臉色更紅,站在趙慕兒身旁的趙子渝雙手捂住嘴巴,嗬嗬直笑道:“這人怎麼比阿呆還傻啊。”
一直暗戀著趙慕兒的白詡“哼”了一聲,臉上略帶怒意,看了一眼風清揚,拱手道:“失陪了,我去那邊看看。”場麵頓時陷入一種怪異的氣氛之中,眾人俱不說話,風清揚卻是毫無察覺,聽了趙子渝說他比阿呆還傻,心性極為高傲的他很是不服,感覺失了麵子,對趙子渝道:“誰說我比阿呆還傻啊?那我與阿呆比試一場如何?”
剛才還嬉笑不停的趙子渝有了些氣憤,她性子本就是極為火辣,之前一直把風清揚當作朋友才開玩笑的,可風清揚明知阿呆道法很低,還如此侮辱阿呆,趙子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哼”了一聲,道:“那我與你比試一場如何?”
風清揚剛想答話,剛才一直未說話的逸蕭一把將風清揚拽住:“師弟你別放肆。”又是拱手對趙子渝道:“趙師妹,我這師弟話不擇言,別見怪,而且他本來與阿呆就是好友,並非有意嘲諷阿呆的。”
周子宏將趙子渝拉住,雖然周子宏心中對風清揚的話也有些不滿,可還是很穩重的對趙子渝道:“小師妹,別胡鬧。”
“子渝,算了,風師弟不是故意的。”趙慕兒解圍道。
趙子渝“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猶似兩泓清泉的雙眼看著站在後麵的阿呆,頓了頓,笑著道:“阿呆,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我沒事。”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阿呆驀地抬起腦袋,一雙略帶血絲的雙眸看著眼前的女孩,微顯蒼白的臉龐笑了笑,整個人似乎在不停的抖動。
“小師弟,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周子宏看著阿呆有些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