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手緊緊的握著銅勺,低著頭默不作聲,一種難言的痛苦緩緩的流轉全身,就這樣,笑著笑著,過了半響,阿呆緩緩的將小銅勺收起。
“大家別笑了。”周子宏大聲喊道,隨即微笑著對阿呆道:“小師弟,眾師兄弟並非故意笑你的,你別在意,法寶不管好看與否,隻要自己用著順手就行了。”
“大師兄,我,我沒事,我知道我的法寶難看,不怪你們,不怪你們。”阿呆抬起頭來,眼眸之中有著一絲血絲,蒼白的臉上笑了下道。
“對不起,阿呆,我下次定會幫你找一把好的法寶,你別難過。”趙子渝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分,歉然道。
“這法寶我用著順手,沒事的,謝謝小師妹。”阿呆雙眼看著趙子渝道。
趙子渝小小的鼻翼微微上翹,猶似一泓清泉的眼眸看著阿呆,微微一笑,道:“嗯,阿呆你待會兒在台上要注意安全,站在後麵好好看著師兄們鬥法,以後你也會有這麼厲害的。”
阿呆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站在周子宏身旁的趙慕兒道:“時辰不早了,馬上鬥法就要開始了,我們去玄天廣場吧。”
玄天廣場
玄天廣場搭建了八座臨時的木台,呈兩排擺著,分別是甲乙丙丁依次排下,而還有兩座木台是搭建在玄天宮的鬥法場裏,隻見三五成群的弟子站在廣場之上等待著即將開始的第一輪鬥法,周子宏、白詡等八名玄天會參賽的弟子從風神堂慢慢的朝著“丁”字木台走去,一路之上周子宏自是與正道其它門派的弟子不停的打著招呼,一臉微笑,極是自然,周子宏對著身邊的趙慕兒問道:“師傅他今日會不會去看我們的鬥法?”
“我爹好像要去看齊雲門與岐宗的鬥法,應該不會去看我們吧。”趙慕兒答道,突然遠處六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弟子朝著周子宏走來,正是齊雲門逸蕭,風清揚等人,趙慕兒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周子宏並未看見逸蕭等人,對著趙慕兒道:“齊雲門與岐宗定有一場激戰,師傅去他們那看也是對的。”隨即周子宏看著趙慕兒低著頭,有些奇道:“大師妹你為何臉紅啊?”
趙慕兒被周子宏一說臉色更紅,隻聞周子宏身後傳來笑聲,道:“趙師妹臉紅可能是因為我們齊雲門的弟子來了吧,也不知我猜的是否正確?。”周子宏轉身一看,原來是逸蕭在說話。
“逸蕭師兄別開師妹玩笑了。”趙慕兒怕逸蕭再說出什麼話來,趕忙道。
白詡“哼”了一聲,眼神冷冷的瞄了風清揚一下,阿呆站在最後低著頭,似乎是又在發呆,周子宏伸手拍了拍逸蕭,笑道:“可沒想到齊雲門第一輪便是碰到這般強大的敵手,逸蕭師弟可要小心,我在這祝齊雲門大勝而歸。”
逸蕭笑了笑道:“謝謝周師兄的吉言了,我也祝你們凱旋歸來。”
“周師兄不必擔心,我們齊雲門的六劍歸宗陣天下無人能解,對付小小的岐宗有何困難。”隻見一身白衣的風清揚雙手抱肩,祇天劍斜插在身後,眼神之中充滿無匹的自信,那股天下之間無所不能的氣勢令人折服。
周子宏心中有些尷尬,剛才本是隨意說兩句客套的話,被風清揚這麼一說好似自己看不起齊雲門一般,可周子宏畢竟年齡較大,很有經驗的淡淡一笑道:“被風師弟這麼一說我便放心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站在風清揚身旁的逸蕭心中好不著惱,自己這個師弟天賦異稟,在修法一途極具天賦,可以說是齊雲門千年難遇的奇才,可是風清揚自小生活在齊雲門中,未經世事,那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而在齊雲門中個個師兄弟又是謙讓著他,難免有些驕傲,目空一切的性格。逸蕭有些歉意道:“周師兄提醒的對,岐宗這幾年來修為極高的年輕弟子層出不窮,我們是應該好好提防。”
風清揚聽著周子宏與逸蕭相互說著一些客套話好不自在,獨自走到站在後麵的阿呆身旁,拍了下阿呆道:“阿呆,今日你可得好好表現啊,待會等我比試完便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