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眾掌門俱是感知到潛行的高首手持一柄暗青色匕首伴隨著淡淡青光朝李雨菲撲去,高首並非想製李雨菲於死地,隻是想將用匕首的靈力把李雨菲擊出木台之外,高首雖對美女心生愛慕,可美女相對於鬥法大會的冠軍頭銜,顯然還是後者更能吸引他,當然若是能兩全其美是最好不過了,但作為一名修仙者,誰都想達到長生不老,成為一名真正的神仙,而什麼美女與財富都不過是一些浮雲罷了,而這次的鬥法大會冠軍無疑是能讓年輕弟子一躍成龍,受到天下正道門派的重視,那麼於自己的修仙之路極有裨益,可以謂之為一片坦途,故而每屆的鬥法大會競爭都是極為激烈的。
眾掌門望著高首撲了上去,而李雨菲卻是毫無反應,不由得替她緊張起來,可這同時,他們心中也都在想這李雨菲也不過如此,昨天所聽的傳聞看來隻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高首的道法在眾參賽弟子中最多算是個中等的,他施展潛行之時流出的靈力不少,可李雨菲卻是沒有一點反應,可見李雨菲的道法並不高深,坐在一旁的靈影宗宗主靈赤子有些得意的望了一眼紫霄真人,紫霄真人麵無表情,可見她並不擔心自己徒兒,這讓幸災樂禍的靈赤子有些失望。
可就在這片刻之間,高首以至李雨菲身前,台下絕大多數年輕弟子俱是看不見高首身影,隻有極少道法高深的弟子可以稍微感知到高首的木係靈力,可他們也是不知高首具體方位,眾人隻能是在台下欣賞美女了,眾人望著李雨菲,隻見她耳朵微微一動,眼睛突然睜開,轉過身來對著空氣冷冰冰的道:“雕蟲小技。”
李雨菲手握劍訣,斜掛在背的淡藍長劍條的飛至半空之中,攜帶著淡藍劍光猶如脫韁野馬般朝前飛去,眾弟子看的滿頭霧水,不知李雨菲為何用劍朝空氣戳去,而台上的眾掌門已是知道李雨菲早就發現高首的蹤跡,隻是一直沒有出手,現在他們已是不再關心誰勝誰負了,而是李雨菲手中那柄帶著寒意的淡藍長劍,此刻靈影宗宗主臉色猶如豬肝般難看,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台下的張牧也是臉色略顯凝重的看著李雨菲身後的長劍,口中呐呐自語道:“看來所傳不假啊。”
阿呆愣了愣,對張牧道:“張師兄你說什麼?什麼不假啊?”
張牧歎了口氣,隨即對阿呆笑了笑,道:“我是說關於李雨菲的傳聞不假,你看她的那柄長劍,正是傳世已久的絕世神劍凝霜,還有傳聞說她是水係天脈,怕也是真的了。”
“哦,李師姐如此厲害,那今日的比試李師姐會勝嗎?”阿呆一副不知就問的模樣。
張牧笑了笑,道:“別說是這場比試了,就是連這屆的鬥法大會冠軍的歸屬怕是也沒人能阻止她了。”
“哦,那,那就好了。”
張牧奇怪的望著阿呆,頓了頓,隨即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道:“什麼叫那就好啊,難道你就不想奪得冠軍?”
阿呆愣了一下,忙搖手道:“我,我不行,我道法低微。”阿呆說著說著低下頭去,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趙慕兒,心中頓時一痛。
張牧沒有發覺阿呆的反常,搖了搖頭,想對阿呆說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隨即他神秘的笑了笑,抬頭看著台上,若有所思道:“別太低估自己的實力,你今日不是贏了嗎,明日的事明日再說,看比試吧。”
阿呆抬起頭,隻見李雨菲身前的那柄絕世神劍凝霜宛若電光般朝前飛去,“嘭”的一聲,阿呆被震的嘴巴發顫,耳朵裏轟鳴不止,過了半響,隻見眾年輕弟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台上,剛才那消失不見的高首手捂著胸口躺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臉色極其慘白,淡青色匕首也是黯淡無光的掉在他身旁。
李雨菲變幻劍訣,凝霜自動斜插在背上,李雨菲轉身走到紫霄真人身後,紫霄真人看了眼臉色如同豬肝般難看的靈赤子,輕哼一聲,隨即對自己弟子道:“我們走”。
趙無極苦笑一聲,剛想安慰下靈赤子,那段尺深已是拉住靈赤子的手,滿是笑意道:“靈赤子師弟,你可別見怪,紫霄是這種火爆性子。”
靈赤子無奈的笑了笑,帶著眾門下弟子與段尺深走了,台下眾弟子還在那不停議論道:“真沒想到,靈影宗的弟子如此不堪一擊啊,給李雨菲一招就擊敗了。”
另一名弟子反駁道:“誒,不能說靈影宗的弟子太弱,隻能說是李雨菲太強了,你看李雨菲的兩場比試,她都是一招之內便是解決對手,可見她的道法之高深啊。”
“我不讚成這位師兄的說法,李雨菲是厲害,可我覺得還是那位靈影宗的弟子道法太弱,根本就沒有發揮出靈影宗的獨門絕技的威力,想當年在玄天廣場上的正邪大戰,靈影宗的牧厥憑借這招潛行無蹤訣將魔教大魔頭林嘯天斬殺,可見靈影宗的絕技並非浪得虛名。”一名年輕弟子又出來道。
“這位師弟,你怎麼知道林嘯天被牧厥所殺,你親眼見到了嗎。”眾年輕弟子各不相讓,麵紅耳赤的爭吵著。
站在原地的阿呆看著李雨菲等人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隨即對張牧道:“張師兄,我們走吧。”
張牧沒回答阿呆,阿呆忙抬起頭來,隻見張牧傻嗬嗬的看著遠處站在李雨菲身旁的初晴,就差口中的唾沫星子流下來了,阿呆無奈的看著張牧,過了半響,大聲在張牧耳旁喊道:“人都走了,還不追啊?”
“啊!”張牧猛地抬起頭來,阿呆靠得太近,兩人的頭裝在一起,阿呆“哎呀”一聲,忙伸手揉著頭,張牧嘿嘿一笑,臉色居然有些紅,不好意思道:“不追了,不追了,明日還能見麵的。”
阿呆極是鄙視的看著張牧,問道:“張師兄,我很好奇你這臉皮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
隻見一個青色布衣十五六歲的少年與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弟子在玄天廣場之上不停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