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賊子敗類,你們有什麼證據?”王誌質問道。
群情激憤,眾怒難平,一個個都像除魔衛道的正人君子,欲除王誌而後快。
“像你這樣的無恥敗類,還跟我們談什麼證據?”
“對!衣冠禽獸,人人得而誅之。”
“王誌,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
好一個蕭家,好一個天龍城,看著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武者,王誌心頭冷笑,眼神卻越來越冷。
既然你們行事不問證據,既然我在天龍城隻是這麼卑賤,從供奉到賊子,隻在你們一念之間,那我何必在此繾綣?既然你們想要王某性命,那就……看你們有沒有命來取。
突然王誌側身,讓過一個從背後偷襲之人,右手在對方停頓的瞬間猛然探出,握住來者咽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輕輕一扭,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偷襲之輩,還有臉來說王某卑鄙?想要殺王某,就要提前做好被殺的準備。”
王誌口中譏諷,手上可不閑著,眨眼之間又擊斃數人。
烏雲壓境,沉重得似乎可以擠出水來,風滿樓閣,預示著暴風雨的即將到來。
看到王誌片刻擊殺了數人,其他人不僅沒有畏懼,而且更加凶悍地衝上前來,他們的理智都被怒火燒盡,他們的心神已被執念代替,王誌猥褻的是他們的女神,是他們心中無比聖潔的女神啊,王誌侮辱了蕭妍,就是侮辱了他們。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是視凡人如螻蟻的武者,他們的尊嚴不容他們後退。
“殺啊!殺了這個敗類。”此時仍有人不忘喊口號,不過下一刻卻被王誌一腳踢中了腹部,滾在塵埃中嗚咽。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經停了,可是一種結束,也是另一種開始。
抬頭看看被烏雲占領的天空,王誌低語道:“想必現在蕭若祖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吧,是該結束了。”
緩緩地閉上雙眼,心頭浮現曾經無數次在原始山林獸群中浴血奮戰的場景,滿眼都是黑壓壓的靈獸,不見頭尾,嗅覺已經在血腥味中麻木,不辨香臭,不知道出路在何方,隻顧血肉兼程,真是一步殺三獸,人去青山紅。
等王誌睜開雙眼的時候,瘋狂嗜血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無風自動,長發飛揚,豪情蓋世,睥睨八方,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與霸道。
“殺!”王誌吼道。
轟隆隆!
天空突顯炸驚雷,似乎在回應王誌。
仰天長嘯,飲血如水,王誌吟道:“一聲怒喝長空破,萬馬奔騰塵埃落。危樓戟指神靈怒,世不容我我成魔。”
王誌根本就不防守,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變成了噬血的利器,一拳擊出,頭顱應聲而爆,腦漿四濺,一腿掃過,紛紛斷肢殘軀。一拉,一舉,一撕,人就成為兩半,一抓,一踩,一扯,也成了兩半,如虎入羊群,龍下深澤,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
轟隆隆!
天空又有驚雷現世,震撼著眾人心神。
“哈哈哈……我非狂人,奈何人心不古,空剩涼薄。”王誌大笑道。
看著外麵有如魔神臨世的王誌,以及節節敗退的眾天才,蕭妍心中五味陳雜。
“你我本可以彼此打馬而過,然而緣分難測,我愛你勝我,你卻吝許一諾,王誌啊王誌,可惜你不是我的。”
此刻外麵的眾人,一個個驚駭萬分,盡管他們知道真元境的強大,可是王誌這也太過變態了吧。尋常真元二重強者,一個人對付三個靈氣九重綽綽有餘,對付七個堪堪持平,對付十個隻能敗退,對付二十個呢?就等著被分屍吧。
然而王誌麵對近百天龍城靈氣武者的圍攻,卻似閑庭散步,煞氣外露,草木皆枯。
王誌仿佛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神,踏殘軀為路,任血流成河。
他們不知道的是,曾經的王誌,在原始山林裏遭受了如何殘酷的訓練,不知多少次,他在鋪天蓋地的獸群中無力廝殺,在看不見曙光的絕望中苦苦掙紮。日複一日,似乎永遠也殺不完那些靈獸,永遠也看不到希望,隻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一個人獨品悲歡。
眾人怕了,心神都在王誌的凶威下顫抖,王誌的身影,今夜成為許多人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他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閻王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