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焚炎雀正在沉睡,時而砸吧一下嘴巴,口水流了一地。
突然,黑暗中王誌通體一震,神識入體,一股無形而強悍的波動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空間中激蕩著陣陣漣漪。
“是哪個王八蛋把你家大爺吵醒的?”焚炎雀破口大罵。
他剛才夢見了小花,關鍵時刻卻被人給弄醒了,叫他如何不生氣。
王誌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焚炎雀一眼,這一眼卻把它給嚇壞了,因為他從王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無盡血海,看到了時空重疊的碎片,看到一幅幅神魔隕落的畫麵,那一眼仿佛可以使人深陷輪回,茫然而不可拔。
按理說,焚炎雀雖然被王誌封印,但他的實力遠遠超過王誌,他的境界和見識是王誌拍馬也跟不上的,但就是這樣一個卑微的人族武者的眼神,卻讓他惶恐至此。
不知何時,王誌恢複了清明,看著發怔的焚炎雀,笑道:“怎麼?想你家小花了?”
“等等!小子你剛才什麼眼神?怎麼那麼可怕?”焚炎雀一本正經地問道,對於剛才那道眼神,它可是心有餘悸。
“什麼眼神?”王誌疑惑道。
焚炎雀氣急敗壞:“小子你少跟本大爺裝蒜,剛才你那道眼神分明蘊含規則,涉及時空,怎麼可能是你這個境界所能掌握的力量?”
王誌心神微動,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從焚炎雀的反應來看,自己剛才似乎觸及到了一種很玄妙的境界,心道:“難道這是太初木陽草的緣故嗎?木陽草,你到底有著怎樣的奧秘?”
“那可能是太初木陽草的原因吧,剛才我神識入體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處於混沌狀態,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至於你說的規則的力量,應該是在太初木陽草的影響下無意間觸摸到的吧。”
焚炎雀一聽吐出一口逆血,“所以你小子無意間就把大爺我給吵醒了唄?啊……我的小花……”
王誌一臉古怪,又無法反駁,隻能幹笑兩聲。
過了一陣,王誌出聲打破尷尬:“哎?你這臭鳥怎麼又稱起大爺了?一刻不見,你就變得這麼跳了?還有,說好的依靠輪回大帝殘念的威壓煆煉神識呢?小爺我一進去就被一種叫火彘的赤炎怪物給襲擊了,要不是小爺福大命大,恐怕早已經掛了……”
焚炎雀有點心虛地說道:“我又沒進去過,怎麼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再說了,你小子不是好好活著出來了嗎?總之你要給我補償,以前每次夢見小花,老是被她爹給碰上,這次總算沒有夢見她爹,卻被你小子給壞了好事,所以作為補償,你得給我解開封印,再說了,大爺我還指點你如何煆煉神識呢,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王誌不動聲色地從它頸部拔下一根鮮豔的羽毛,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威脅道:“再吵小爺我就全拔了,再把你扔大街上,讓世人看看我們的荒古焚炎雀到底是何等的英俊瀟灑。”
“大爺!求您別拔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再這樣拔下去我怎麼去見小花啊……嗚嗚嗚。”
叫煩人的焚炎雀閉嘴之後,王誌才靜下心來觀察自己丹田裏的情況。
此刻丹田裏的真元被無限壓縮,紫色真元凝實得不能再凝實了,但如今的王誌豈可與曾經同日而語,經過太初木陽草內部空間的煆煉,此時王誌的神識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就算是和真元巔峰強者相比也不遑多讓,以前他對那極度凝實的真元沒辦法,但現在看來,那遠遠不是極限。
武道一途,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就要不斷打破冥冥之中預設的規則,奪取造化,不斷超越極限,超越自我,跳出生死往複的循環,搏得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