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了聲,與蘇君儼對視了眼,交換了個“有戲”的眼神,尹徹便開口道:“暖丫頭竟然會惹你不高興?”

“她那麼乖,那麼聽你的話,那麼慣著你,哪怕是她自己不開心都不會舍得讓你難過,竟然也會有惹你不高興的時候?!”

“嗤”了聲,薄唇輕輕斜起,陸北深冷冷一哼:“她乖?”

那可真就沒有乖的了!

“哈哈”一笑,尹徹簡直快要樂瘋了:“這人啊,生起氣來果然大變樣啊,竟然就連我們陸子都這麼別扭的孩子氣?”

“暖丫頭還不乖?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我倒是覺得,偶爾不乖一下,也挺有趣的。”至少能夠讓他和徹看到阿深不一樣的一麵啊。

這一麵可絕對平常不可能見得到的!

這一麵可絕對不千載難逢,隻有她能引發的出來的!

就為這,蘇君儼就覺得,某丫頭這一出鬧騰就是有功的了,完全值得原諒!

若有似無的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蘇君儼去問陸北深:“說吧,那一隻到底是做什麼了,竟然能讓你這麼不爽?”

“是啊,快說!快點說出來,讓我和君儼好好的樂一樂!”

“行了你,給我正經點,說正事的時候呢。”再踢了下尹徹,蘇君儼說的倒是夠正經嚴肅的,但是眼角那笑意,分明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他其實也很好奇,格外的想要八卦。

就怕尹徹這嘰嘰嘎嘎的,反倒是讓阿深不說了。

好在,陸北深停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她誤會我。”

誤會我精,蟲上腦;

誤會我是真的在欺負她。

但這兩句陸北深隻是在心裏說說而已,並不可能真的傾訴。

即便是親如兄弟,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到底是彼此的隱私,一說就要牽扯出初夜,陸北深想,換成誰都不會樂意被當成談資,說來說去的。

更別提是她,他是真的想完完全全護好的。

彼此的第一次,彼此放在心上鐫刻永恒就好。

“嘖”了聲,被陸北深那分明氣惱卻又護犢子般的神色給刺激到了,尹徹簡直都想打他了:“行了行了!這不是護的緊麼,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誤會你?”嘖,怎麼說呢,他還真覺得有意思了呢!

但是就暖丫頭那單純耿直的大腦,那傻乎乎的脾氣……

“是不是你有話沒有說清楚啊陸子?”

“我提出搬家。”頓了下,眼神落在杯中的酒液上,陸北深低低的說了出來。

是啊,搬家。

一切矛盾摩擦都是從這兩個字開始的。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對她而言是很難接受的,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當她因此而跟自己鬧矛盾,他就沒辦法接受了。

還是難受的。

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蘇君儼和尹徹幾乎是秒懂。

紛紛恍然大悟狀:“難怪了,那裏對她有多重要,你應該比我們都清楚。”

“是啊,到底是住了這幾年,感情什麼的全部在裏麵,更別提還是暖丫頭,她自小就風雨飄零的,直到跟你在一起才算是有個真真正正的家,她會比一般人更在意些也是能理解的。”

“而且這在我看來,也是她重視你的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