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嗓子,白瑾哭喊的全無形象,活脫脫陸北深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那般。
看著就叫人難以忍受。
也幸虧這裏是餘飛專門為陸北深開設的私人場所,除了他們三個,也就是白瑾了,並無其他人在場。
否則,這樣的畫麵要是傳了出去,被其他人看到了,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可就是這樣,她這個樣子還是讓人看來覺得不適。
“伯母,您、您何苦呢?”
淺歎一口氣,就連餘飛這個局外人都無奈了。
今晚他也在壽宴現場,隻是當混亂開始後,他便抽身離開了。
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卻剛好接到了陸北深的電話,便將車拐到了這裏。
把一切準備都做好,隻待簽字鑒定了……
所以,對於白瑾所做的一切,餘飛算是差不多都看在了眼裏,也多少是知道的。
更何況,白瑾先前還在私底下找過他,拐彎抹角的向他打聽著消息。
不得不說,白瑾是聰明的。
她幾乎將陸北深身邊人的底細都摸透了,她更了解自家兒子的性格,即便陸北深什麼也沒有透露,可她多多少少都能夠猜得出他的行動計劃。
所以,才會事先就找上了餘飛。
隻可惜,餘飛是個書生,最秉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套。
所以,饒是白瑾將再誘人的條件,再巨額的支票擺在他的麵前,他都紋絲不動。
隻一句話——北深救過我,我不能背叛他。
白瑾氣的臉都發白了,可餘飛就是不動搖。
還以為會讓她放棄,知難而退,可誰知道,她卻是在變著法的繼續引自己上鉤?
餘飛敢打賭,這事情如果讓陸北深知道了。
恐怕會氣的恨不得與白瑾斷絕母子關係的!
禁忌,雖然並不為多少人接受,白瑾身為一個母親,阻攔也是能夠理解的。
可是真要做到了她這一步,也確實是有些過頭了,不僅傷了自己兒子的心,更傷及了和她之間的母子之情。
何必呢?!
更別提,決定做這個鑒定,本就已經需要耗費當事人太多的勇氣和決心了。
她這樣一鬧,當真是會讓人越發不安的……
“伯母,您……唉。”
餘飛長長的歎出一口氣,這是家事,他還是不參合的好。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唐暖心想了下,便上前一步,來到了白瑾的麵前:“夫人,您在宴會上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讓人心寒的了,何必再苦苦追到這裏來?”
“你……你!都是你!!!”
白瑾看著唐暖心的眼睛裏麵已然是沁染上了恨意的,一改她平常的清冷淡雅,越發顯的狠毒了。
唐暖心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老實說,是挺駭人的。
可她卻不怕,反倒是心裏突然滋生出了另外的想法。
再去看一眼白瑾,她忍不住就說道:“夫人,您這樣千方百計的阻攔,這態度……我會以為您是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如此心虛!”
“你!說什麼呢你?心虛?!我白瑾?”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白瑾整個人都在發抖,不停的叫囂著:“我?我白瑾心虛什麼啊?我還不都是為了我的兒子好嗎,你說的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