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挑擔大叔的說法,那個男子應當是往這個方向的,為何一點蹤跡都尋不出來?”排歌一路上念叨個不停,差點把宣情給鬱悶死。
宣情不耐煩道:“為何你隻提男子,不提芳草姑娘?我們此行目的可是要尋芳草,如夢姑娘可還記得?”
……
排歌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急忙辯解道:“挑擔的那個大叔不是說是那個男子救了芳草嗎,既然如此,找到男子不就意味著找到芳草了?”
話雖有理,但宣情還是覺得麵前這個如夢姑娘一定還有別的事情瞞著他,但眼下也沒有一個好辦法能夠再提起,隻好暫時就此作罷。
不遠處,一間茶館就地而建,與四周的荒野對比顯得格格不入,但正因為如此環境,茶館的生意還算是可以。
待排歌與宣情二人走近來,才確認這的確生意好到座無虛席,但見茶館的夥計驀地一抬眼,又彎著腰去撿了一點什麼東西,這才笑盈盈地朝排歌她們走來。
“兩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裏邊已經坐滿了,若是二位實在想吃茶,我可以再多搬兩套桌椅出來,如何?”
“就依你的。”宣情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店裏的夥計收到命令,即刻去裏邊搬了桌椅到外邊來。
眼下沒有驕陽似火,還有些許涼爽的微風拂過,排歌的心一陣愜意。
一想到等下要是找到男子就有可能遇到州慢,她的心不知覺地安定了許多。
“二位客官,請慢用。”
不過吃了一杯,排歌便覺頭昏昏想睡。
大抵是天氣陰涼正爽,讓人不知不覺就放鬆了吧。
宣情好似也感受到了困意,一個頭栽桌上,排歌見狀,也懶得再將他搖醒,自己也倒頭便睡。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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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氤氳著一陣燃香的味道,排歌恍如又回到了疏簾淡月,那張獨特的軟綿綿的床榻上,她雖身體不能活動,但卻能感受到州慢一直抱著她在懷裏,給她取暖。
排歌伸了一個懶腰,眼睛雖眯著,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在做著什麼美夢。
不多時,腦中的州慢頃刻間隨著血肉的模糊而屍骨無存。
排歌猛一睜眼,頭上的木板架構完美,層次分明,一看便是上等皇家的建築。
排歌醒了醒神,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隻是。
夢醒時分,此刻,她在哪裏?
她輕巧地起身,頭卻依舊有些昏漲漲的,仿佛是被人下了迷藥。
過了許久,她才終於將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肯定是茶水有問題。
排歌有些懊悔,自己好歹也是個廚仙,食物裏有毒沒毒竟然都辨別不出來,還真是要廢了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