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得跟我們老總彙報了。”
易而山說道。
他看了看。
問道:“那第四座墳呢?”
周長軍看著穆小桂。
穆小桂斜靠著一棵柚子樹站著,見周長軍看著她,一臉愕然,問道:“看我幹啥?”
周長軍道:“第四座墳,就在你腳下。”
“啊?”
穆小桂嚇了一跳。
當即跳開了來,撲到了易而山的身邊。
易而山看著穆小桂剛才站立的位置,一臉驚詫,那裏種植了一棵柚子樹,怎麼可能是墳墓所在地呢?難道,那一棵柚子樹,種在了一座被歲月抹平了的墳墓上?
那個地方,他可經常坐在那裏釣魚來著。困了乏了,也靠在那柚子樹上小睡片刻,做的都是一些跟一個身影模糊的女子曖昧的夢。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易而山看向那棵柚子樹。
隻見那柚子樹長得比較弱,葉片偏黃,葉脈呈黃色,葉尖有點卷曲,一看就是生長不良的樣子。那柚子樹結的葡萄柚,個頭也比正常的葡萄柚小那麼一點,而且果皮橘黃中帶著暗紅小點,就像是針眼一般。
易而山上前。
摘下一個葡萄柚。
剝了皮。
將果肉分成三瓣。
一瓣給周長軍,一瓣給穆小桂,一瓣自己吃。
穆小桂看著那果肉,呈血紅色,一臉訝然,問道:“這果肉,怎麼在流血呢?”
易而山笑了笑。
道:“這葡萄柚,名叫紅心葡萄柚,裏麵的果肉當然是紅色的了。嚐嚐吧,味道不錯的。”
易而山突然一愣。
本來他看著那長得衰弱的柚子樹時,一臉驚疑的,但是,怎麼就跑去摘一個葡萄柚下來,分給周長軍和穆小桂了?這莫名的舉動,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本心,難道自己著了魔了嗎?
周長軍吃了一點果肉。
點了點頭。
“好甜。”
這是他品嚐到的味道。
穆小桂吃了一點果肉,突然眉頭一皺,像是很難受的樣子,說道:“這果肉,好酸,好苦澀。”
易而山一怔。
他嚐了一口。
不甜,不酸,卻是很鹹,就像是這果肉泡過一陣血水一般。
易而山從周長軍的手裏接過那果肉,嚐了嚐,還是很鹹,又嚐了嚐穆小桂手裏的果肉,依然很鹹,這就讓易而山有點撓腦袋了,這為啥三人嚐到的味道,就各不相同呢?
“你們嚐到的味道,不鹹嗎?”
易而山問道。
“不鹹。”
“不鹹。”
周長軍和穆小桂都說道。
易而山聽後,尋思肯定又是遇到靈異事件了,但是,他也懶得管了,問多了也是徒增驚懼而已。易而山看著那平地墳,問道:“這墳又是啥來曆?”
周長軍說道:“這墳有些年頭了。”
“在晚清時,有一家姓穆的人家,是經營旗袍店的,很有錢,穆家有一個女兒,名叫穆甜甜,漂亮得很。後來,那家人遭遇了土匪,全家都被殺了。”
“說來也怪。”
“穆家的人,死後很快就腐爛了,變成了白骨,就隻有那穆甜甜一直躺在地上,半年都沒腐爛,後來村裏的人便組織了人力,給穆甜甜修了個墓,葬在了這裏。”
“穆甜甜?”
易而山一驚。
周長軍道:“這個平地墓沒有後人,要搬遷的話,就不用花搬遷費了。”
正在這時。
易而山的電話響了。
來電的正是韓總。
“易而山,那遷墳的事,談得怎樣了?”韓總的聲音有點啞,說話有氣無力的,好似昨夜打麻將太晚,睡眠嚴重不足,現在還沒睡醒的樣子。
易而山便將周長軍給他說的,彙報給韓總聽。
韓總聽後,說道:“四個墳,兩個八千,一個二十五萬,一個不要錢,算起來,四個墳要二十六萬六,平均一個墳就要六萬......等等,六萬,碰......嗯,那個二十五萬的墳,太貴了,易而山,先將那個二十五萬的墳放到一邊,去將那另外三個墳搞定,錢的事情,你找穆小桂。”
“好的。”
易而山應道。
掛了電話。
易而山便將韓總的意思,給周長軍說了一遍。
周長軍說,除了那個二十五萬的墳,其他的三個墳他可以全權代理,要易而山將錢交給他就是了。周長軍還說,石膏村有專門從事修墳建墓的人,給點錢給他們,讓他們去弄就是了,但是要記得每天給他們每人一包煙。
說完。
周長軍便跟著易而山和穆小桂回到了辦公室。
易而山和周長軍簽了個遷墳協議,然後穆小桂打開保險櫃,取了錢出來,付給周長軍,周長軍數了數,正好夠數,便將一大把錢揣入兜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