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麵如死灰,因為這時候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遁地符在這樣的空間之中絲毫都不起作用,就算起作用,血嬰也不會給我催動符咒的機會。
我手中捏著一張滅生符,這是我和血嬰最後的拚命機會了。
血嬰的目光也死死的盯著我手中那張符咒,很明顯,他還是非常忌憚的。
不過血嬰還是決定向我主動攻擊,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我的身邊,舉起幼小的拳頭,一拳向我擊了過來。
現在的我根本就無力躲避這樣快速的拳頭,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我已經催動了滅生符,向血嬰的腦門上貼去。
如果血嬰這一拳擊到我的話,那麼這張滅生符也會貼到血嬰的腦門之上。
我不清楚血嬰的結果會怎麼樣,但我知道我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令我驚訝的事情出現了,血嬰似乎很慢那符咒,竟然閃身避開了。
自然,他那一拳也沒有擊到我的身上。
不過在閃身的一瞬間,因為速度太快,撞到了一口鍾之上。
那口金鍾是爺爺留給我的,據他老人家說,那是一件法器,可是我至今還不知道它倒底是做什麼用的。
金鍾發出沉默的一聲巨響,我沒感覺到什麼,但血嬰卻不對勁了。
他本來無比敏捷的身體突然間停頓下來。
接著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原本鮮紅的身體顏色變得黯淡起來。
確切的說,是有大灘的鮮血從血嬰的身體裏麵流了出來。
血嬰在詭異的咆哮著,似乎十分的難受。
這樣的機會,上天隻會給我一次,我毫不猶豫的再次祭出一張滅生符,直接貼在血嬰的腦門上。
滅生符化作熊熊的烈火,帶著一道神念迅速的滲入血嬰的軀體之中。
也是在這樣最為關健的時刻,這張滅生符才能起到關健的作用,但最為主要的還是那口古鍾。
以前爺爺活著的時候,就把那口古鍾當作了寶貝,我現在終於明白它的威能有多麼強大了。
隨著血嬰身軀的變化,我看到血嬰整個身體都變得漆黑無比。
這才是血嬰的本來麵目,他本身就是一具烏屍。
但就是這樣的烏屍,在氣息大損的情況下,也不是我能夠匹敵的。
那張滅生符的威能還是不夠,烏屍硬扛下了那道符咒的威能。
不,確切的說烏屍之中有一個強大的邪靈扛下了那道符咒的威能。
那邪靈和我的女鬼老婆一樣,隻是一個淡青色的靈魂虛影,此時他已經離開了烏屍的身體。
這時候我已經明白,女鬼老婆的師哥之所以會發生如此的變故,完全是因為這個邪靈在起作用。
既然沒有了凝實的軀體,那麼邪靈對我便不再有威脅,他怪叫一聲,想要逃跑。
我知道這種邪靈的威能極大,如果被他逃走的話,我會後患無窮。
所以我想用符咒擋住他,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邪靈怪叫一聲,化作一道青光,從破碎的玻璃窗中鑽了出來,消失在夜空之中。
剩下的隻有躺在我們那家具烏屍,他仍是嬰兒般大小,上麵還有微弱的氣息。
我十分警惕的望著那烏屍,手中還是捏著一張滅生符。
那烏屍望了我一眼,十分艱難的說道:“你就是和師妹陽配之人。”
在陰間的人,稱他們與陽間人的婚姻為陽配,在閻羅殿裏,其實這還有一個十分通俗的稱號——陰陽配。
不過陰間向來不讚成這種陰陽配,因為它違反世間的規則,為天道所不容。
聽到烏屍這麼說,我立即明白,眼前這人才是女鬼老婆要找的師哥。
不過這種僵屍的話不能夠全信,我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具烏屍,生怕出什麼意外。
烏屍緩慢的說道:“當年我追了師妹那麼久,都沒有追到,真是便宜了你這小子,能得到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
我聽得出來,他十分的羨慕我,雖然我不知道女鬼老婆有什麼好,但她的確很美麗。
烏屍接著說道:“自從師妹想修天道之後,我也義不容辭的追隨她,卻沒有想到,我的修行出了意外。”
烏屍說道:“其實煉屍是一件十分殘忍而又痛苦的過程,但是為了和師妹在一起,所有的痛苦付出都是值的。”
在《行屍寶典》之中,有關於煉屍的記載,那種殘忍的方法,讓我聽了都覺得不寒而栗。
在煉屍之前,首先要將人浸泡在特殊的屍藥之中,這是煉屍之前的準備工作。
在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在人的身體上刻下符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