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筱雨的一張小臉上滿是好奇,按照她對蕭逸的了解,剛剛那一番針對紅酒的言論,一定不是他胡編亂造的。
而且這一天時間,蕭逸給她帶來的驚喜已經太多了,她此時已經漸漸產生了一絲期待。
雖然餐廳裏的其他人都在等著看笑話,但她隱隱覺得那個急匆匆走過來的魏老板,絕對不是想要羞辱蕭逸一番那麼簡單。
看著他挪動著胖胖的身軀的模樣,甚至有幾分焦急和激動。
蕭逸仍然自顧自地吃著東西,不時看一眼鍾筱雨,笑著道:“看傻了嗎?吃東西啊,晚上回去還要滾床單呢。”
他一臉臭屁地說著,末了還抬頭惡趣味地對著西裝男笑了笑。
這意思很明顯,你丫的不是看著美女就走不動路嗎?你丫的不是笑話咱土鱉嗎?今天就讓你看看,這麼漂亮的小妞就要被咱這種土鱉糟蹋,怎麼著了?
看著蕭逸一臉欠打的模樣,鍾筱雨不禁羞惱地暗暗踢了他一腳,不過表麵上卻是順從地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起了東西。
看著鍾筱雨這麼一個小美女在一個土鱉麵前,竟然這麼地百依百順,四周的男性同胞都已經和那個西裝男同仇敵愾起來。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不知是誰暗暗地說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剛好能人四周的人聽到。
蕭逸微微一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索性走到了鍾筱雨身邊坐了下來。
輕輕摟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他又嘚瑟地親了鍾筱雨一口。
“嘖嘖,看看,咱這媳婦兒多乖。”
看他這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暴發戶,土老鱉。可是四周的人盡管恨得牙癢癢,卻偏偏奈何不了他分毫。
特別是鍾筱雨那副溫順的模樣,更讓人心裏不爽起來。
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孩兒就被這種人給糟蹋了!
鍾筱雨羞紅著小臉,暗暗掐了一把蕭逸的大腿,不過卻也是給足了他麵子。
畢竟鍾倩眉已經做主說要給他們定親了,而且蕭逸一天之內救了她兩次,她自己對蕭逸也已經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就在蕭逸惡趣味地顯擺著的時候,那個胖乎乎的魏老板終於是站在一邊,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他一直在打量著蕭逸,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道:“敢問這位小兄弟,你剛剛說的那些可否再深入講解一下?”
“深入講解?沒得講了,你是這裏的老板?”
“對,對,我叫魏寸輝。”
“嗯嗯,我先不跟你說酒,就說說你這裝修風格,要是讓傑森大叔見到,非氣得吐血不可。”
“傑……傑森,傑森u0026安德烈?你……你認識傑森u0026安德烈?”
“反正挺熟的吧,我勸你把這些刻意點綴的東西都修剪掉,這樣看起來說不準還能有一絲改進。”
“沒問題,沒問題。實不相瞞,我自己考慮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拿不定主意。剛剛無意間聽小兄弟……哦,不,聽大師說起,我才慢慢關注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魏老板似乎是有些激動,說起話來都不怎麼連貫了。
“當我聽到大師談論紅木莊園自產幹紅的時候,我才知道,今天真是讓我遇到高人了!”
胖胖的魏老板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整個餐廳裏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蕭逸,沒有人會懷疑魏老板的眼光,連他都要尊稱一句大師,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在所有人都看著蕭逸的時候,他卻已經無聊地站了起來。一手拉起鍾筱雨,懶洋洋地向外麵走去。
“把那些多餘的金黃色也去掉吧,你這裏不適合,換上素雅一點的色彩或許會更好一點。還有這個小東西是那個大胡子老頭的無聊之作,難得見到他的粉絲,送給你了。”
遠遠地,蕭逸丟下一句話,又丟給了魏老板一個小小的木雕刻,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魏老板卻是如獲珍寶一般,小心地接住木雕,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對於這種藝術上的東西,魏老板的那種狂熱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傑森u0026安德烈這個名字,也隻有小範圍的人才會知道。
他不是名動天下的藝術家,但卻是所有真正懂行的人心目中的無冕之王。
整個餐廳裏,就隻剩下那個西裝男尬尷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其他人都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各自吃起飯來。
到現在他們也漸漸明白過來,剛剛那個衣著土氣的年青人,哪裏是什麼土鱉啊,那是一尊盤在深水裏的真龍!